【传媒:《新闻周刊》的最后一搏】
导语:在一个不断变迁的媒介环境中,《新闻周刊》和《时代》的这些战略性的撤退一种勇敢的相关的举动。但它们都已经晚了十年。

米歇尔. 赫斯肖恩/《新闻周刊》的最新决定是逃离新闻汇编式的杂志生意,重新将自己定位为一本出售深度评论及报道的高端杂志。它遵循的类似于此前《时代》杂志突然更改的轨迹。这加速了一个过程,这本已有76年历史的周刊将会致力于削减自己的发行量,从270万份降到这一数字一半的多一丁点(1988年,《新闻周刊》的发行量接近350万份)。类似的,今天《时代》杂志的发行量是340万份,而20多年前则是接近500万份。两家新闻周刊都希望能够逃脱《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命运。后者经历了数年的挣扎之后,彻底放弃了作为周刊发行的理念。

在一个不断变迁的媒介环境中,《新闻周刊》和《时代》的这些战略性的撤退一种勇敢的相关的举动。但它们都已经晚了十年。

在一个信息超载的数字世纪,现代的新闻周刊处在一个尤其令人心酸的位置之上。接近一个多世纪之前的设计,目的是向所有人提供所有的新闻。面对着这样一个电脑时代,它的尝试就像一个滑稽的卓别林。它的存在所要服务的观众是——普通人,有好奇心,但是又不能太好奇。忙碌,但是只在某一点上如此——现在已经不再存在了。过去新闻周刊们总是被当做是报纸们的对手,当时我们沉浸于新闻纸和针对庞大的死气沉沉的客观性新闻进行的摘要编辑。现在,为了应对加速了的新闻节奏,报纸自身有效的变成了新闻周刊的报道风格,付诸于大量的“新闻分析”。现在,就在我们早晨打开家门口之前,实时新闻媒体就在以多种平台来到我们的面前。

考虑到即便是这些“每日周刊”们都是蹒跚不前,那么一本和《新闻周刊》类似的新闻杂志——《经济学人》——为什么不仅仅活了下来,还获得兴旺昌盛?在所有的那些杂志中,事实上去年《经济学人》正见证了自己的广告收入增长两位数——引人注目的25%,根据发行人信息局。而《新闻周刊》和《时代》的同一数字则是各自降低了27%和14%(今年第一季度,《经济学人》的收入也下降了,不过基本上所有的杂志都是如此)。确实,《经济学人》已经一贯如一并且有力的增长了数年,基本上正跟它的美国对手们形成了接近镜像般的对比。尽管被认为是一种比较高端的杂志,但它的美国发行量正在基金80万份。而它还将不可避免的很快赶超《新闻周刊》。

跟它的对手们不同,《经济学人》并没有受到爆炸般增长的数字媒体的影响。假如说有影响的话,那么这种数字革命也只不过是巩固了它的地位。在一个权威已经普遍得不到人们尊重的时代里面,《经济学人》变成了右翼思维观点的仲裁人(右翼的市场观点,再加上一定程度的所以社会改良主义)。处在一个“通识兴趣”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已经不再令人感到有趣的时代里面,它是一本面向日益增多的自诩为全球精英读者们的“通识兴趣”杂志。而且,虽然这个时代我们一直被告知信息希望变得免费报刊亭们正在不断消亡,但它却在美国的报刊亭里面以每期6.99美元的价格卖出7万五千份。

所有的这一切都预示着,虽然数字媒介毫无疑问起到替代作用,但它却并不一定能够摧毁传统媒介。而《经济学人》的成功,给予它那些正在消亡的同辈们在如何掌握这种替代作用时带来了很多的经验。

显而易见的教训可能是质量为王。《经济学人》的确是一种引人注目的发明——正如它所自称的那样,一份每周发行的报纸,它能够确保自己就全球性问题提出的建议没有其他人能够及的上。事实上,它真的能够跟得上非洲事态进展的脚步么?但是即便是《经济学人》在费力才能读懂的对于读者来说并不好读的每一页中,它都放射发射出了庄严的信号。它从来都没有变的如此聪明,它更多的为读者们考虑将会获得我们其他人的信赖(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补充的是,它也并不像它的诋毁者所告诉你的那样如此浅薄)。《经济学人》对于自己能够聪明的以适度的方式将全球信息进行压缩呈现感到自豪。

在最坏的情景之下,它的写作是低劣、没有研究支持的自满的臆测。“领袖”版,或者称为主要文章,趋向于“敦促”政客们解决那些复杂的问题。就好像重新构建全球银行系统的问题,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站在远处的沉思行动就能够解决的一样。来自1月份的一篇典型的“领袖”版文章,讨论的是正在进行的加沙暴力冲突。它以博学、深入历史的写作方式呈现了阿以之间的暴力。在结尾的时候,它得出了一个所有人在之前很久就拥有的观点:以色列必须以土地换和平。科学及技术版倾向于来自英国大学的普及性学术文章。一篇2月份的文章报道了一个新的有关群众行为的科学分析,但是文章内容前后却是矛盾的。

事实上,《经济学人》本质上的确从来没用获得过独家新闻,而且它所提供的信息也是到处都有——假如你精心的花20个小时进行个Google搜索的话。但是,现在信息已经是无限的可取代而且无所不在了,原始的报道将再也不会获得它曾经所拥有的地位。《经济学人》的真正价值有赖于它对于一切事物聪明的分析——它所认为值得知道的东西——以及精悍的形式,这将成为数字时代里最后一种真正非凡的贡献。

直到两年之前,它才开始在网站上提供免费及付费内容的复杂组合。而它是如此的准备不足,以至于它甚至连theeconomist.com作为自身网络域名都无法做到。今天,除了一些深度的档案性材料之外,读者可以免费浏览这个网站。但是,就在编辑们零星的尝试着给这个网站提供社交性功能的时候,这本杂志的读者看起来根本都不知道这个网站的存在。这样的结果是一场幸运的事故。《经济学人》依然主要是一份印刷产品,而它的价值也始终如一。换句话说,读者们继续相信它所提供的文章有一定的价值。

《经济学人》成功的秘密不是它的才华、或者傲慢、或者它的字体。《时代》和《新闻周刊》或许也跟《经济学人》的写作一样聪明。但是,这两本杂志却从来不不是那种唯一一本你需要去读的杂志。你或许会喜欢新的《时代》和《新闻周刊》。但是你必须——或者至少,聪明的市场总是深信你必须——订阅《经济学人》。

或许《时代》和《新闻周刊》根本就不能模仿的跟《经济学人》一样好。迅速改变的市场份额强迫新闻周刊们紧缩开支或许会影响到它们跟英国对手全球报道的竞争实力。

但是,即便是新闻周刊们有数以百万计的美元投入到全球性报道中,它们的努力或许也将是不够的。跟之前的时代相比,在今天重组自己是一件难得多的事情,尤其是当你注定将被视作是一种盲目模仿的产品的时候。在数字时代,清晰的特点是成功的关键。知道你是什么你是谁,而且把这个观念传递给你的读者,是唯一的一种凸显自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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