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互联网时代的新闻业】
导语:有一点我们无需置疑,传统新闻机构仍然是为市民提供信息的一个重要机构。但是,他们是否能够很快适应新闻环境的快速转变?

迈克尔.梅森/文 当世界的报纸的发行量开始暴跌,收入急剧下降、债务不断增长,当世界报业集团开始不断亏损的时候,悲惨和令人沮丧的数字就纷纷涌现,在报业的残酷的裁员大军和并购潮流之下,没有人看起来很清醒。根据一些文摘,报纸在2008年流失了15974个工作,在2009年上半年又增加了10000个。算起来总共减少了26000个记者、编辑、摄影师、报道世界的专栏作家、政治和经济事务的分析师、揭发腐败和滥用职权的记者、以及报道文化、娱乐、体育的记者。

军事记者和编辑协会的成员已经从2001年的600下降到现在的不到100人,今年四月,由于报道联邦政府的记者的锐减,COX报社关闭了他的华盛顿办事处,波士顿环球报,巴尔的摩,费城询问者和新闻日报都关闭其海外分社。因为一再裁员,拥有Sacramento Bee, The Charlotte Observer以及美国的20多家日报的McClatchy报社不能够再继续支持已经运转了三年的南亚的分社,或者在墨西哥甚至巴格达这些曾经在报道中起过典型作用的分社中设置一个专职记者,McClatchy的编辑Mark Seibel最近写道“在过去的黄金时代,这个组织可能会裁员,并且面无表情的表示,他们报道新闻的能力不会改变,去年的裁员、收入减少和并购也不再伤害我们,这是一件坏事。”

今年年初在网上和读者聊天的时候,纽约时报的执行总编Bill Keller感叹,在一个对新闻的需求日益增长的情况下,好的报社却减少了供给。他表示,他指的好的报社就是那种“去到现场,见证现场、然后挖掘深层原因,寻找更进一步的线索,不断的检查,最后写出来之后由编辑进行高标准的加工”,他补充说到,目前这一类新闻已经严重减少,因为他非常难写、需要付出昂贵的城根,有时候甚至需要去做危险的工作。这类工作的传统从业者已经减少或者已经宣布破产。被互联网点燃的通讯的全盛期包含了对其他的新闻的不断的转载,但是却没有发出更多的关于自己的声音。

Keller的感慨是这个行业中渐渐萌生的一个统一的论调,这种感叹包含了许多人的共同观点:对那些经常在网络上发表观点的博主和网站进行贬低。前巴尔的摩太阳报记者,连线的创始人David Simon在最近参议员对未来新闻业的走势进行意见收集的时候在网站上特别开辟了一个专门挑刺的版面。他宣布,当互联网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工具”的时候,他就会盈利。。。与主流的新闻出版业相比,不断增多的网页和博客只是做着重复、评注和无意义的空谈的作用。同时,人们需要大量的新闻,却并不注意他的新闻源(通常是纸质媒体本身),总而言之,寄生虫总是会慢慢杀死寄主。

因特网作为寄生虫的这种印象的形成是有理论基础的。如果没有新闻媒体进行新闻采集工作,很多的新闻网站会松散和死亡。然而,他们对这些论点却感觉到非常的讥讽,因为这样的论点因为目前互联网的地位而显得过时。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有大量原创的、令人兴奋的和具有创造力(即使可能是混乱和疯狂的)的原始材料出现在了互联网上。虽然与被网络占便宜这种说法相去甚远,当一系列收集、编排和发布新闻的有趣的实验开始的时候,新闻业的实践已经被彻底改造。而且除非编辑和报业的高级管理人员注意到这点,否则他们会加快自己的死亡步伐。

1、 

被普遍认为是多媒体的先驱者的两个博主,Mickey Kaus and Andrew Sullivan,仍然在从事这种工作。Kaus1999年开始写他的博客kausfiles,现在在Slate写作。Sullivan2000年开始在The Daily Dish写作,目前在亚特兰大供职。两者都在使用当年用于制造流行的手段——短小、尖锐、引爆争议性话题以及围绕文章、专栏、文件和其他博客的链接来建造观点。乍看之下,这种做法似乎证明了网络的寄生性。但是在今年7月初,比如Sullivan在头条“极右派现在在哪里”的下面写道:

我在Aspen (他在那里出席会议)看到这个。Michael Scheuer实际上只是在说美国唯一的希望来自于本拉登的一个重大攻击。这就是他们日益变得强硬的原因所在。

在其之下是一个从福克斯新闻网上的某条新闻的链接,这条新闻中,前中央情报局分析师Ssheuer确实表示希望本拉丹能够袭击美国,这样的话美国政府就会就会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护美国的人民。

沙利文只是在重复其他媒体的报道,同时,他几乎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但是,如果经常跟踪他的文章就会发现,他来自于各种各样来源的链接,经过他特殊的同性恋—天主教—茅屋匠—思想激进这样类似的加工处理,会产生一个原创的并且极具吸引力的观点。在伊朗选举之后,这个被戏剧性的证明了。他的网址成为一个每分钟更新的邮件、twitter的片段、youtobe的视频、以及德黑兰传回来的照片的集纳。许多消息在主流媒体报道之前就已经发出。沙利文也并没有表示他的客观平衡性——他强烈希望能够推翻支持内贾德的强硬路线,并且为此在网站上表现出强烈的倾向性。但是,当时,所有的有这种倾向的西方记者都已经被大规模的禁锢了。The Daily Dish担任了一个伊朗新闻的神经中枢。虽然阅读他的网站,我同学也会看CNN,但是,看起来沙利文坐在他的电脑前,从事着比CNN的全球网络更好的工作。

Sullivan-and-Kaus的这种剪断再组合的方式对许多博主而言十分流行,但是多年以来,他所产生的后代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新闻发布模式。而在这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谈话要点备忘”,2000年由乔希马歇尔开设,当时他还是美国前景的华盛顿的编辑。因为他更倾向于克林顿和自由贸易,因此他不断的与他的编辑同时们发生冲突,之后他开始从事自由职业并不断的在自己的博客上写博。当他被Sullivan and Kaus启发的时候,他在内心里仍然是一个记者,他记在博客上的是更多自我揭示的材料。而其结果就是形成一种新型的博客,不仅仅只是对新闻发表评论,有的时候也会破坏新闻的形式。

2002年是最早的一个里程碑。当马歇尔对洛特这个网站的斯特罗姆瑟蒙德的带有种族主义色彩的评论进行封锁、对新闻频率的进行限制性要求的时候,引起了洛特的下跌。当谈话要点备忘拥有的读者数量开始增长的时候了,马歇尔已经能够对广告主产生吸引力,反过来这样有助于他们雇佣工作人员,从而拓展出更多的新闻。关于他们的所在地区中发生的政治事件中的小新闻慢慢流入群体。通过对他们的筛选,2007年,在全国各地的美国律师的集体批驳下,马歇尔开辟了一个新的模式。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愤怒引起了全国媒体的关注,并且使他获得了乔治波克奖。

现在,谈话要点备忘录是访问量最大的政治网站。除了马歇尔自己的博客,它还拥有包括首都、进行网络调查的TPMmuckraker,已经拥有外部贡献者TPMcafé的TPMDC,谈话要点备忘的快速增长反应了网络上发生的广泛的政治转变。当我最后一次写关于博客的文章的时候,他已经被权利所主导了,并且在与斗志旺盛的德拉吉的战争中遥遥领先。现在,左派的观点已经处于不断上升的过程中(使用的是传统的渠道,而并不用电台来代替)

最近一次访问处于曼哈顿西20街的TPM的办公室,十多个年轻记者、作家和“集合商”(就是负责链接网站)都紧紧盯着他们的屏幕,因此,这个办公室显得非常的安静。马歇尔,一个四十多岁的长着扑克脸的人,告诉我他每天都花费很多时间来阅读邮件,“我们所收到的邮件的相对规模、专栏的质量比起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而言,都是一个大型的订阅。”

它使我们能够比报纸做得更多。政治记者有很好的新闻源,但是他们更倾向于去采访专业人士,也就是那种拿起电话就能够给与你报道的提示的那种专家。但是我们却是那种对于世界政治新闻并不狂热的人群。我更会倾听那些发生在堪萨斯州的事情。

多年以来,马歇尔已经帮助训练了许多对技能良好的网络记者以及博主,这些人能够把他们的技能运用到其他的更好的机构上面。比如说Paul Kiel,当他在TPM写作了两年之后,就已经被ProPublica雇佣了,而ProPublica是一个在前地产巨头赫伯特桑德勒和其他慈善家的数百万美元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一个在线调查的机构。自从他2008年建立以来,ProPublica的员工们在曼哈顿的下等区域制造出了一个现代而且时尚的空间,并且其挖掘面从医生参与的各类残酷人群到被天然气钻井污染的饮用水。

最初,ProPublica与60分钟或者纽约时报等新闻机构联合起来进行调查,并且以他们为平台来公布调查结果。但是,当他建立起自己的网站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现存的价值。负责经营的华尔街日报的前总编Paul Steiger表扬他所雇佣的那些“真正能够灵活运用网络新闻格式的记者”,而Paul Kiel 就是其中之一。“他就像一个不停在旋转中的球体,他不仅仅只是阅读政府文件,同时也会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然后打一两个电话。他仅仅只需要不停的在网上寻找和走动就可以了。”

吉尔的职责之一就是在网络上阅读那些由其他机构来进行的调查工作。Steiger说,这类工作更像是一个马路杀手,但是通过把它聚集起来然后加以评论,吉尔和他们的同事们就让他们能够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吉尔还建立了一个专门用来跟踪华盛顿的花费的网站,但是这项工作仍然在进展之中,因为他涉及让新手不易把握的太多数据、图标和图形,但是他却能够成为在网络上测试调查报告的灵活性的一项被广泛关注的实验之一。

吉尔就是新出现的“杂家”的典型例子,同时精通传统的新闻业务和网络业务。当然还有其他的例子,比如Matthew Yglesias,今年28的他从在哈佛读本科的时候就开始写博客,现在在Think Progress的博客中写政治和政策专栏。还有Ross Douthat,他从2002年从哈佛毕业,2002年加入大西洋月刊,在这个刊物中他既作为编辑又做总编,今年年初已经成为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Ezra Klein,当他还是美国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的学生的时候就开始写博客,如今已经是卫生保健方面的专家,因此给华盛顿邮报的编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天春天,他被邀请在华盛顿邮报的网站上面写博客。“目前,解释变得比评论更重要。”仅仅只有25岁的klein这样说道。

但是网络并不仅仅是神童们的世界。他为各个年龄阶层和各种不同背景的美国人提供了一个广大的舞台,而这些人通常往往有很好的想法但是缺乏表达的渠道。Marcy Wheeler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是密歇根州的安阿伯的土著居民,他在密歇根大学获得了比较文学的博士学位,毕业后在汽车行业从事顾问。2004年,她开始写博客,以Valerie Plame泄密案来吸引眼球,在2007年早期,她开始在博客上直播刘易斯利比的审判。那年年末,她放弃了他的资讯工作,并全职为 FireDogLake写博客,这是一个左派博客的集结地,她在这里主要关注酷刑、监听以及自救。我在去年4月第一次知道Wheeler,当时她的名字出现在纽约时报的头版文章中,写的是在目前的审讯科技时代的布什时代的新闻透明度。通过对文件的仔细阅读,wheeler得出结论,默罕默德曾经在一个月内被处以183次水刑。这一发现很快被huffington邮报转载,此后不久,又被“时代”刊登。

“关于我们的工作是寄生的这种想法是十分可笑的。”惠勒通过电话告诉我“在博客的世界里还有有很多优秀的原创的文章,同时半数记者在写故事的时候往往会浏览一些博客”,同时,她还表示:“但是我仍然承认我还是很依赖记者,你如果没有谈到纽约时报的Jane Mayer的话,你不能对于酷刑发表一番言论。”她同时还赞扬了华盛顿邮报的 praised Dana Priest和Joby Warrick,纽约时报的James Risen和Douglas Jehl,“而我们与传统媒体的关系应该是共生关系,而不是寄生关系”。她补充说到,那些搅乱博客的是那些居住在那些统一标准的、没有任何疑问的以及来自于华盛顿的具有争议的智慧的村里面的记者。这是属于Peggy Noonans和David Broders的世界,而他们只对赛马和保持他们现有地位感兴趣。

相反,除了那些对某些领域有专长的人,博客对那些几乎没有渠道能够登陆到国家论坛主页的人们特别有吸引力。而密歇根大学的中东学者Juan Cole就是这方面的一个典范,他的博客多年来一直以来提供对伊拉克的发展(现在是伊朗)提供严密的分析,而这些比在这些国家里驻扎的记者所提供的线索还多。而现在,人们几乎可以为任何主题找到类似的评论。如果你要找美国的医疗健康问题的专家意见,你可以去查看Nshua的一个初级保健医生Kevin Pho写的博客KevinMD,如果你要找关于教育的前沿观点,你可以查看前哥伦比亚人Knight-Ridder的博客joannejacobs .com,如果你要查看关于毒品的政策,你可以去访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授Mark Kleiman所写的“基于现实的社区”。

除了这些个人网页,网络也可以提供曾经在新闻界被限制的所有主题。美国对以色列的政策的国内报道制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直到最近,类似于AIPAC的以色列游说团体的行动由于怕被打伤反犹和反以色列的标签而被记者忽略。而如今,网络上充满了关于以色列和美国的关系的新闻、分析、观点以及争论。Rob Browne,一个长岛的牙医,在自己的博客Daily Kos上长期对美国国会对以色列有关的立法保持跟踪。M.J. Rosenberg,以色列游说团体的和平派,在谈话要点备忘上讨论以色列的游说行动。当然,也有接近一个营的以色列捍卫者在反对他们的观点,包括Ron Kampeas(JTA线路服务的资本J),Michael Goldfarb (旗帜周刊的在线编辑)以及在与以色列有关的事件中最有影响力的记者和博主——Jeffrey Goldberg (供职于大西洋月刊)

双方都在网络上发布了大量的数据。“要是在过去,除非通过Hotaling,我不可能看得到国土报”mondoweiss的博主Philip Weiss这样评论,当说道过去曾经不允许的外国报纸店铺在纽约重新出现的时候,他提到。“现在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而且可以在线获得整个以色列和阿拉伯的在线的新闻。”Weiss是我见过的忍受了几年在杂志枯燥无味的写作之后寻找到在网络的蓬勃发展的道路的很多朋友中的一个。因为他持续不断的批评以色列,他的网站激怒了他的一些和平派的同盟,但是他的评论也使人们看到了以前很少有机会听到的一些论调。今年6月,Weiss带着读者捐赠的8000美金和一个反战组织去了一次加沙,而且他持续提供与学生、援助工作者和哈马斯官员的接触的报道。

2、

即使是那些报纸头条中涉及的主题,比如金融危机,网络也提供深入的分析。当2007年年中,次贷危机发生的时候,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来解释这场大混乱,他们会去查阅像“计算风险”这样的网站,,一名以TANTA为假名的在这个方面有20多年经验的抵押贷款银行家在上面解剖贷方的愚笨和目前所采取的毫无价值的措施。在“赤裸裸的资本”这个网站,Yves Smith,一个在金融服务行业中的资深专家,一方面为他们揭露信贷市场的神秘运行,并结合现实来分析;Brad DeLong,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位经济学教授,在网络上对经济决策者的意见进行严密的批判性分析。

当我为写这篇文章而进行研究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了华尔街和华盛顿的关系的一些新的线索。正如Ezra Klein建议的,我在以它带有浓重娱乐气息的故事、头条以及名人博客而闻名的赫芬顿邮报中查阅了Ryan Grim的作品。但是他仍然在华盛顿分社中分派着7个编辑和记者(包括Dan Froomkin,它是在与华盛顿邮报解约之后加入的)。作为其中的一个记者,GRIM负责报道国会,因此,在这个春季,他密切关注着要求限制银行、信用卡和抵押贷款行业的争论。由于一天可以发帖很多次,GRIM可以对这个方面进行即时跟踪,这让报社的记者十分的羡慕。比如在一篇报道银行如何抵制一个方案来帮助防止丧失抵押品赎回权的报道中,GRIM记录了参议员德宾的痛苦的观察,德宾认为“我们很难相信当我们面对由许多银行的共同作用而形成的金融危机的时候,许多银行还是最强大的美国国会的游说团地。而他们的理由就是他们必须拥有这项权利。”

作为参议员的多数派的医院,德宾的爆发似乎在承认银行业在继续抓牢国会这跟稻草,但是目前为止大多数文件都没有同意这个观点。(六个星期后,Frank Rich在时代的专栏中提到了这个观点),而因为立即明白了这个话题的重要性,Arianna Huffington立即把它溶入了她经常更新的网站的一个专栏里面。她的头条这样写着,“为什么银行仍然被视为华盛顿特区的成员?”她同时也以一系列发人深省的例子来回应这个观点,比如“这个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团”如何继续吸引了许多国会的眼球。

在印刷的报纸和周刊中,现实的微光往往会浮出水面,比如,在华尔街日报的“美国公司”的版面或者在时代周刊的Morgenson和Stephen Labaton的报道中都可以看出一点。在大多数情况下,日报对于金融危机的报道比较松散、弱化、而且在一些修饰性的词语中遮遮掩掩,而他们的观点因为从一些商人和一些已经获得利益的代言人的评论下显得中立,而主流媒体的记者对于这些是觉得有义务要给出同等的关注的。

我一直以来都在阅读的博客拒绝这种企图达到“平衡”的反思,他们更倾向于放弃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从而让博客显得生动而振奋人心。这在Glenn Greenwald的工作中显得更加明显,他是以前是诉讼律师,现在是法学家。相对而言,Glenn Greenwald在2005年12月才开始写博客,但是,Eric Boehlert在他的ON THE BUS上的博客上提到,在他六个月的首次亮相,他已经在博客的领域上升到一个非官方的领导性的地位。与那些简短的博客相反, Greenwald每天都发表一篇大约2000到3000字的散文,收到其他博客人群的热捧。在他的每一篇文章里,他都进行了广泛的研究,而且列举了大量的事实,同时,就像Boehlert所说的那样,他就像一名律师一样来描述自己的案件。

Greenwald在对布什政策对于监控授予权的强烈抨击来取得了他最初的成就,而且他还会继续对这个问题发表激烈的抨击。而且他最近感兴趣的话题包括Goldman Sachs(因为他在奥巴马政府的广泛影响力)、Jeffrey Rosen (因为他对Sonia Sotomayor发表的新共和的文章的不屑一顾)、Jeffrey Goldberg (因为他对于时代周刊的Roger Cohen的抨击)、华盛顿邮报的作品版页(因为很多新保守派的聚集)以及所有的全国性媒体(因为他们坚持对“折磨”这个词坚持用委婉的说法)。今年6月他在自己的博客中这样写道:

我们的主流媒体坚定的表示不会把布什的政策管理称作一种“酷刑”,即使100多名被拘留者死亡都不能够改变这个状况,这个词在布什的官方机构中是用来描述那些在Guantánamo中发生的事实,但是事实上,媒体经常用“酷刑”这个词来描述其他国家所作的类似行为,这个反应了现代的记者是怎样认为新闻报道的。

作为媒体本身而言,Greenwald补充道,在每一个争论都有两个方面,而且也只能有两个方面,即为共和党说话和为民主党说话。

这样密切的关注新闻媒体,Greenwald提供了一个无价的服务。但是他的写作仍然呈现下降趋势。当吸收了他的观点的全部,以及很忠实的佐证了他所做出的联系的判断之后,我发现我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意识形态的漩涡,一些有见解的分析逐渐吸引了我。当看完他对于奥巴马没有公布的最新一批关于酷刑的照片的严厉批判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忽视那些支持总统的立场的劝告性的争论。我发现在Greenwald的博客里论据充分,而且极具挑战性,但是他们却通常会忽略那些必然会参与竞争的实际决策的制定者。

而这些刚刚可以反映在网络上刚刚展露雏形的新闻业的一些麻烦事。博客中的过度的论战是广为人知而且能够保持真实,在And Then There's This,这是一篇对于网络的虚拟文化的印象的解释的文章,Bill Wasik介绍了“在博客和读者之间形成一个反馈回路的网络政治博客”是怎样来产生这样一种机制,而这种机制将提供给读者一些过滤性的信息从而支持他自己的观点。根据wasik所作的一项研究,85%的博客连接到与其有相同政治倾向的博客上,“几乎没有博客对其他与自己持不同意见的博客表示一丝丝尊重。”

很多的博客希望能够引起更多关注,而同时,还有一些把重点放在了色情和煽情上。标题被夸大其辞,用来赚取点击率和网站的流量,这是衡量一个网站是否成功的重要指标。在任何时刻,网站的管理员看以看到那些新闻很热门,那些新闻具有热门的潜质,以及哪些新闻即将过去。Ryan Grim对于华尔街邮报在华盛顿的影响力的报告是很有启发性的,但是你很难在赫芬顿邮报上找到这样的启示,因为你不可能错过Lindsay Lohan TOPLESS 在Twitter上写的一些小消息。

互联网的的持续不断的压力,要求作者们持续不断的写作以保持博客或者网站的流量。很多专职的网站工作人员经常抱怨他们的快速的工作速度,这让他们缺少时间去思考来写作更长更深一点的报道。而读者对于在计算机屏幕上来阅读冗长的文章感到有些过敏,“我们从来没有打破过的难题就是我们怎样在网络上做长篇报道”,slate的前任编辑jacob weisberg这样说道“在网络上写纽约时报体是没有用的”,而为了弥补这个缺陷,weisberg的继任,david plotz给每个slate的记者六周时间来打磨一篇长一点的作品。

最后,互联网也是谣言、编造和歪曲的温室。最新的总统竞选的报道就证明了这一点。倾向于左派的博客(包括Andrew Sullivan)坚持说Sarah Palin假怀孕来保护他的女儿Bristol,倾向于右派的博客则宣称奥巴马修改了自己的出生证明,实际上他并不是美国公民。同时,最近关于伊朗的一连串的材料,伴随着未经证实的邮件、视频、录音的大量涌向,证明,现在最迫切的就是需要一个熟练的把关人来从一堆站不住脚的事实中筛选出真实的事物,然后在喧哗的网络空间对读者们进行引导。

因为这些问题的存在,互联网就成为各种有趣的实验的中心。youtube最近引进了一个新闻中心,用于为编制内的记者提供怎样报道国际新闻的贴士。而在赫芬顿邮报也设立了一个调查基金用来支持新闻研究。而总部设在波士顿的全球邮报已经在世界各地设立了很多独立的记者,以便他们找到自己工作的出路,而Minneapolis的明尼苏达州邮报和圣地亚哥声音的网站也正在尝试将地铁报推广到网络上。其中最近最引人注目的事态发展是在比斯特日报的图书的节选,活跃的电视辩论单元BLOGGINGHEAD,以及倾向保守的博客集纳NewMajority.com,这是在DAVID FRUM与nation review破裂后开设的新的节目。

总而言之,这些建设性的行为意味着世界上的新闻业正在发生一些根本性的变化,正如pew的研究中心对于新闻的卓越性的研究,这个研究把他们放在了2009的“国家新媒体”传播的报告中。

权利已经从新闻机构一点点的转移到了作为个体的记者手中,通过搜素引擎、邮件、博客、社会媒体或者更多的方式, 消费者们被记者们的个人的作品或者观点所吸引,而之前是被一个机构的品牌所吸引。那些已经离开传统的报社或者机构的记者正在吸引资金开设自己的网站……类似全球邮报这样的实验性网站正在测试记者跟人是否能够成为为不同的网站提供报道的独立承包商,这种做法类似于很多年前就开始的摄影师与杂志社之间的关系的运行模式。

在这样一个循环圈里,Clay Shirky,这个身份为互联网顾问以及纽约大学的互动通讯项目的专家,把目前在新闻业内的动荡与印刷机的发明给出版业带来的混乱秩序相比,当旧的形式已经日益衰败,但是新的形式又还没有成形的时候,一个伴随着混乱和不确定的过渡阶段就会产生。对于历史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的分析:正如印刷技术的到来打破了中世纪的教会对于信息的控制,互联网的地位的日益上升则放松了对商业化大众媒介的控制。一个分散化和民主化的深刻但是也有可能充满不安的过程正在慢慢行进中。

当然,有一点我们无需置疑,传统新闻机构仍然是为市民提供信息的一个重要机构。但是,他们是否能够很快适应新闻环境的快速转变?谁会为那些优质的新闻和信息买单呢?我希望能够在之后的作品中来同时探讨这两个主题。

实习记者 肖丹/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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