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网 记者 陈平平 资深记者海伦?托马斯，她的问题震惊白宫，她的问题卡斯特罗曾拒绝回答，但她退休了。

她曾让卡斯特罗区分古巴民主和美国民主。卡斯特罗说“我拒绝回答海伦?托马斯的问题。”

经历肯尼迪、约翰逊、尼克松、福特、卡特、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10任总统执政的白宫89岁资深女记者、被称为“新闻界第一夫人”的海伦?托马斯，因批评以色列言论退休。

没有温柔的告别，只有白宫新闻发布厅第一排空空的座位。

一些记者认为托马斯疯癫和倔强，他们对托马斯的结局并不意外。她不可撼动的地位缓和了她的口无遮拦引起的愤怒和批评。

她创造了很多第一：第一个美国国家新闻协会的女官员，第一个白宫记者协会的女会长。作为白宫记者，她的职业生涯超过所有人——半个多世纪。她也是第一个收到美国总统生日蛋糕的白宫记者（她与现任总统奥巴马的生日都是8月4日，去年两人还一起在白宫新闻发布厅庆祝了生日。）。

托马斯在1943年加入合众国际社，那时她23岁。她的第一个报道选题是妇女问题。之后她负责报道司法部门、FBI和其他联邦机构的新闻。

上世纪60年代末，她被指定采访侯任总统肯尼迪。此后因问题尖锐、激怒总统而名声鹊起。肯尼迪评价她：“海伦是个好姑娘，如果她扔掉手里的笔和采访本的话。”

前国务卿鲍威尔甚至感慨说：“难道没有什么战争能让我们把她派过去吗？”

托马斯的锲而不舍和直白报道刷新了长期以来全男性记者报道的纪录，抹掉公众对于白宫记者充当回声筒和速记员、扔过去的全是软绵绵的印象。这许多年来，她经常是屋子里唯一一名女性记者。

在一张记者包围林登?约翰逊总统的照片中，托马斯是唯一一个女性面孔。她还是唯一一个报道1972年尼克松访华的女性文字记者。她是总统电视新闻发布会上最易识别的脸孔之一。

托马斯在2000年离开合众国际社，进入赫斯特新闻集团成为一名专栏作家。

她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她的前排座位。通常情况是只有主要新闻机构的记者才能坐在那里。但来势汹汹的托马斯，保住了这个位置。因为没有人能想象让她坐到后面将会怎样。这是她生命中的又一个“第一”——专栏作家享有白宫发布厅的前排位置。她的同事注意到她发出了更加尖锐和固执己见的质问声。

但她总是让总统过得不那么舒坦。《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斯科特?威尔森说托马斯与奥巴马相处得不太好。“她总有办法让行政部门承担责任，尤其在中东问题上。她的问题是中东哪些国家藏有核武器？”他说，“他们并不认真对待她的问题。”托马斯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两周前，她再次用“奥巴马战争”挑战了总统。她问：“你准备什么时候从阿富汗撤军？你为什么要让杀戮和死亡继续？不要告诉我们这是布什主义——我们不去，别人就去。”

她还是如此坦白的表达观点，她把最近发生的以色列攻击加沙船队称为“深思熟虑后的屠杀和国际犯罪”。《纽约时报》对她的评价是：有两种采访总统的方法，一种是普通的白宫记者方式，一种是海伦?托马斯的方式。

但是一种更为折中的观点是，托马斯是白宫记者团中勇敢的声音。

白宫记者偶尔会生她的气，但他们尊敬她，把她的缺点归因为年纪大了。她越来越脆弱了，其他记者会搀扶她走路，有时她打瞌睡。她在发布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也许她失言的最好证据是她不知道说出“以色列人应从巴勒斯坦滚出去，回到原居住的德国、波兰”的后果。也许她黎巴嫩后裔的出身可以解释她的行为，但是她对抗议的浪潮不应该感到惊讶。

托马斯的朋友唐纳森说他不会为她辩护，因为这就是一些人对阿拉伯世界的真实想法。他称托马斯为“女性先锋”。他说，“没有人能够代替海伦托马斯。”

美国白宫媒体事务秘书吉布斯说，她的言论“无礼、应该谴责”。马里兰州一所中学取消了请她担任毕业典礼主演讲人的邀请，校长说，“毕业典礼不是发表分裂言论的场所。”

托马斯在个人网站对自己的言论深表后悔,但她强调：“这些并不能反应我对中东和平终将实现的坚定信念。当所有各方都认识到必须互相尊重和容忍，中东将实现和平。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