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Sage的“卡位战”
导语: 年初,《Fast Company》杂志的一篇名为《未来广告》的文章在华尔街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这里聚集了一众曾红极一时的4A广告公司,也曾到处弥漫着典型广告人的傲慢和偏执,但现在,这里却正在酝酿着一场“技术革命”。虽然广告人一直在咒骂这群“该死的软件”,广告主却很买账,因为广告人不知道“一半的广告费流向哪里”,这些软件却知道。

“以前是人来做,现在,则是一群软件!”

 年初,《Fast Company》杂志的一篇名为《未来广告》的文章在华尔街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这里聚集了一众曾红极一时的4A广告公司,也曾到处弥漫着典型广告人的傲慢和偏执,但现在,这里却正在酝酿着一场“技术革命”。虽然广告人一直在咒骂这群“该死的软件”,广告主却很买账,因为广告人不知道“一半的广告费流向哪里”,这些软件却知道。

被称为“murder”的正是这些在线营销公司,大者如Facebook、Google和Twitter等新媒体平台,小者如ad-Sage这样的在线营销服务提供商。它们是广告公司吗?“No,当然不是!”adSage CEO唐朝晖连连摇头,“我们更像是一家技术公司。”

技术出身,曾在微软负责并创建了adCenter关键字广告营销平台,现在虽然已经是一家公司的CEO了,唐朝晖每天花在技术上的时间依然占到整个工作时间的三分之一。“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技术永无止境。”他说。

从职业经理人到创业者

唐朝晖1990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电信学专业,之后去了法国凡尔赛大学深造,一直读完了博士学位。在法国,他曾在两个世界顶尖的实验室工作过:Prism实验室和Inria实验室。这期间,他专注于研究一些领域的数据挖掘和信息检索算法,并且参与了“哥白尼”等专业课题的研究项目。这让他在业内小有名气,并成功留在了法国最大的IT服务公司Se-ma,带领团队研发数据挖掘、联机分析平台和其他数据库解决方案。

三年之后,也就是1999年,微软向他抛来了橄榄枝。当时鲍尔默就任CEO刚一年,微软正从个人软件向企业软件扩展。“微软有个在数据挖掘领域很有名的研究员给盖茨写了一封信,说应该在数据库软件SQL sev-er里加入数据挖掘功能。盖茨同意了,项目成立了,然后我就去了。”

这一待就是6年,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唐朝晖和他的团队硬是让较晚进入数据挖掘领域的微软,排到了全球前三名。而这个部门2011年上半年的业绩已经超过了40亿美元。
2005年,唐朝晖又与同事一起创建了微软adCenter,他主要负责付费搜索,“2004年,盖茨认为在线广告搜索引擎更重要了,就开始投资搜索和搜索引擎广告。现在微软的搜索引擎叫Bing,而adCenter就是付费搜索。我们当时有两个团队,一个是做普通的搜索,另一个做付费搜索,我在付费搜索这部分负责一些核心技术。”

也正是在adCenter时期,唐朝晖开始了个人转型,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人员,还负责了市场、营销等一部分工作,而在当时微软公司能同时肩负技术和营销的中国人并不多。
他是adSage早期的投资人之一,这家原本总部设在西雅图的公司在北美的业务主要是SEM(搜索引擎营销),“这家公司卡位卡得很好,尤其是在进入中国市场之后。中美之间的广告需求越来越大,而之前国内公司都是通过阿里巴巴这样的平台投放广告,adSage很显然拥有这方面的优势,后来就顺势把总部搬到了中国。”

2010年,唐朝晖离开微软,担任adSage CEO。他认为中国市场已经临近爆发点,而他也需要一个全新的平台。就这样,他从一个职业经理人转变成了一个创业者。

中国的机会:先进入者可以同时做所有的事

adSage现在做的事就是替广告主选择合适的媒体资源,“比如某个广告主需要效果营销,提出诸如流量、转换率之类的指标,我们根据报价去找媒体资源。我们有一整套监控和优化系统来帮客户分析哪个媒体的流量最合理。”

目前,adSage除了研发团队外,大部分的战略、市场部门都还设在美国,“毕竟美国代表着这个行业的趋势,它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所以,我经常去美国跟Google、微软和Facebook交流,这种公司架构也让我们更接近市场走向。”

但美国和中国公司的产品并不完全一样,“中国在这个领域要滞后大约三年,不仅是技术,而是整个系统。”在美国,整个产业链的分工已经极其细化,“一段是需求方,另一端是提供方,夹在中间的则是一些服务提供商。整个过程除了广告创意之外,完全是自动的。需求方提出需求,通过竞价,把流量和广告对接起来。美国至少有20%的流量已经是这样了,而中国现在还没开始。”

和众多C2C(copy to China)的行业一样,在线营销正在经历着早期的野蛮生长。一个显著的表现就是行业没有分工,大部分的企业都在提供所谓的“一站式服务”。“美国创业太方便了,往往是一种模式产生以后,就会有很多公司拿到投资去做这个事,并且会很快地出现细分市场。而我们现在中国的机会是,先进入者可以同时做所有的事。”

市场也并不平衡,需求方往往更强势。中国没有Facebook,也不像美国拥有那么多优良的媒体资源,买方市场下,更多的资源流向了产业链下游。“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给应用开发者分成的原因,每个企业都应该有自己的生产权,否则就谈不上是一条健康的产业链。”

互联网发展的一个特点,就是媒体入口的不断转换。从最初的门户网站、搜索引擎,到如今的SNS社交平台,抑或是未来的移动互联网平台,一种新的媒体成熟期越来越短,而且对旧媒体的冲击都是致命的。“美国人现在都待在Facebook上,上门户网站的时间越来越短。同样的道理,新浪股票的绝大部分价值都在新浪微博上。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就是受众哪里去了。如果网友觉得看新闻不用那么久时间,而社交更有趣,我们自然需要调整策略。”

adSage在这方面则拥有天生的优势。因为滞后性,美国分公司的重心已经转向了社交网络平台,而中国市场还是以搜索引擎营销为主。但在唐朝晖刚加入时,中国公司的最大短板就是产品形式太单一。“我现在的策略就是卡位,虽然一些媒体形式在国内的市场基础还不成熟,但搜索引擎是‘现金奶牛’,我并不担心成本和资金链的问题。”

于是,不到两年时间,公司从100多人猛增至400多人,超过一半是技术人员,而且多来自微软、百度这样的行业巨头。“我还是认为技术才是这个行业的核心,创意有价值,但精准更有价值。”唐朝晖认为adSage更像是一家硅谷的创业公司,思维方式很西方,“微软擅长技术,而百度擅长营销,尤其更懂中国市场,这是个不错的组合。”微软负责Bing业务的全球资深副总裁沈向阳在参观了adSage时评价说,“adSage是非常出色的科技广告公司,做到了三个Cross,Cross  Digital  Media,Cross Network, Cross Pacific(横跨了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整合的数字媒体,横跨了各个网络广告联盟,横跨了太平洋的中美两地),这都是非常有前景的领域。”

唐朝晖刚刚谈好了一笔融资,我问他,未来会不会像AdMob一样被Google收购。他笑了笑,“这个行业是有机会出现‘one billion’公司的,美国现在‘half billion’的公司已经有了几十个,中国的参与者少,但市场需求同样巨大,我们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应该说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我对收购和上市的态度是开放的,上市未必代表成功,被并购也不一定是失败。但至少在当下,市场机会还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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