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常有,小平头难找
导语:"你们是为明天而活吧?我是为今天而活!"——大叔。

  王大勇/文 韩国电影《大叔》引进的时候,片名翻译颇费周章。《这个大叔是杀手》、《大叔杀手与萝莉》都当过候选。最后引进过来的定名十分体制内——《孤胆特工》,四平八稳,很有90年代好莱坞大片的味道。要我说,这些名字都没翻译出原名的神韵。“大叔”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在韩文里有复合意义,可以用作恋人间亲昵的称呼,也可以是略带讽刺的尊称,还可以是赞叹对方很厉害时表示惊讶。中文里面能类比的是“大爷”,但只有一点点近似。

 

《大叔》讲的是退役特工为邻家小女孩血腥复仇的故事,典型的以暴力匡扶正义的类型。如果放在一部演员平庸、制作费不高的电影上,铁定失败了。好在韩国这十年来学好莱坞很成功,知道越是观众见惯了的复仇桥段,越需要重口味的血浆来衬托。于是头号帅哥元斌身着得体时装,融詹姆斯·邦德的身手、小马哥的潇洒、花样男子的英俊于一体,赢得去年韩国本土制作的票房冠军就顺理成章了。

《大叔》的故事模型紧跟了朴赞郁《老男孩》所引领的个人英雄主义血腥复仇的潮流。娱乐第一,视觉第一主导的表达方式在故事里获得了自由展示的空间。这一切得益于1998年韩国电影分级制的建立,由审查向分级的变化,使导演无须考虑警察是否要介入,也不必顾忌暴力的呈现方式。因此《大叔》的简单背后,是繁复的暴力美学呈现,在凌厉的剪辑节奏下,创造了令观众目不暇接的视觉元素,故事反倒成为其次。

说到这,不得不赞该片接地气的叙事元素。即使有诸多的商业元素作依托,一个完全架空的故事票房生命力也不会长久,如去年的少女杀手片《汉娜》,萝莉动作片《美少女特攻队》,票房表现都不好,或许输在没有过多考虑观众的共鸣度。《大叔》里小女孩的贫困家庭,大叔工作的当铺,包括展示一系列人体器官摘除的受害者,都以一系列的群像展示了韩国中下阶层的生活状态,令观众更有现实的触感。从隐忍到愤怒出手的状态,既符合东方人的哲学观,又有怒火喷发的快感。当年崔岷植的《哭泣的拳头》,也是因为把握住金融危机后失业者奋起与命运抗争的时代状态而大获成功。

相比很多杀手复仇片俗套的牺牲模式和大团圆模式,《大叔》的结局充满戏剧化。眼神漠然的大叔完成复仇使命,以为此生再无意义,要自我了断时听见小女孩的哭泣,“你是来救我的”。简单的肯定表达了最深切的挽留。它升华了复仇,将情怀落点于普通人之间的情感。即将为复仇付出代价的大叔在警察面前和女孩紧紧拥抱,把小零食和学生用品装满小女孩的书包。这种东方化的、令人回味的温暖结局,使《大叔》具备了迥别于好莱坞杀手片的独特气质。

值得一说的是主演大帅哥元斌,当年演完火爆韩剧《蓝色生死恋》后又服了兵役,再出道时多了几分硬朗气质,在奉俊昊的《母亲》中以智障角色展示了驾驭复杂表演的技巧,《大叔》中内敛冷峻的做派创造了周润发以来一种更年轻化、潮流化的杀手酷哥形象。难怪得知元斌此次配合上映首次来中国做宣传活动,国内粉丝团卯足了劲惊呼:你知道小平头是有多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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