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首页 > 实习栏目 >
请原谅一个乐观主义者的悲观牢骚
导语:在我拿到训练营的通讯录,看到一溜儿的211高校甚至中国最顶尖的学府时,我多少有些自卑,更准确地说是不自信。我不知道在经观未来的一个月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我希望能发生些什么。

文/郭璐庆

收到经观暑期训练营的入选通知时,我正在家里的一家杂志社坐班。还记得那天的太阳很毒,办公室却在空凋与风扇双重功力的制约下,保留在了适宜衬衫长裤的温度。于是我被冻坏了——怪不得很多公司不允许穿着坎肩裤衩上班,出于形象和健康的考虑,我们的公司确实做了很多工作,尤其是后者更令我们感动。

我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不仅为了逃离与自然背道的环境。买票,收拾旅行箱,取钱,和朋友告别……或许是通知太过于突然,在我对他不报有希望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突然袭击;或许是我还没有做好在一家只出月刊的杂志社过着清闲无聊生活拿着微薄薪水的准备:所以当我出现在中关村、4年未曾蒙面的高中同学面前时,他的脸上写满了诧异、震惊和不解。特别是为我安排住宿时,他对于我没有计划、想当然的行为表示无语,其时天已昏暗,我却还没有找到晚上的落脚点。“北京的房子没有那么好找!如果没有我,你今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我笑笑,不予反驳,却也不予认同。

在山西的大学周边的城中村,价钱不一、样式各异的出租房零次栉比,无房可住的情况几乎没有。难道这就是帝都和地方的区别?这也是北京高校和地方高校的不同?

那天是7月5号,就在2天前,我拿到了大学毕业证和学士学位证,带着不舍、回忆还有对明天的展望,离开那片生活了四年的土地。

那里没有发达的城铁,没有国内顶尖的学府,也没有经观一样的优秀报纸。当然在那里,我也没有住过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拿着身份证去网吧上过网。

我们宿舍四个人,除了在张家口工作的一个,另外三人都来到了北京。训练营结束后,我还会回去,留下他们两个,在北京奋斗。

太原的高楼和北京一样触摸着云层,不一样的是,普通工薪层难以承受的悬殊房价。我想,每一个能在北京安家立业的外地人都是成功的,他们打破了地域的限制,挣脱了户籍的束缚,在这个人如蝼蚁般穿梭的世界中,建得一个属于自己的窝,实属不易。

经观的这个训练营,我的到来多少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严格说来,我已经没有暑期。在一群学习新闻的同学中,我还要做好解释“无机非”的准备。压力不仅来自于此,实质上他们还都是在校生,而我已经是社会人。也许唯一可以自慰的,是和中财中传一样的“中”字头。但是,我从不为中北而自卑,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别人他光辉的历史,优良的传统,还有山西自然风光最美高校的美名。

所以我到经观学习付出了相当的机会成本,不仅仅是金钱,时间,还有面对差距,将来一段时间内要做出的痛苦改变。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来,这也是我的收获。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收获,是不是来的有些迟。

我不知道经观对其他同学最大的吸引来自于何处:是在同行业中具有竞争力的薪酬?自由与民主的言论?还是资深与权威,抑或在业界的影响力?这些当然都是经观的优势,对于我来说,仅仅记者这一行,便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刺激与惊喜。而这,是山西那个杂志社无法带给我的。

大学四年,我做了三年的校媒,但坦率的说,之前从未想过今后要从事媒体新闻工作。因为小记者小编辑是不赚钱的,就像黄利明老师言“从事媒体工作就要有一生清贫的打算”。但是后来阴差阳错在杂志社3个月的工作经历,我知道了自己的所爱,于是确定了追求,哪怕以后会是清贫的一生。

微博上有个段子:快乐其实很简单,找一份喜欢的工作,早上9点到下午5点都是快乐的;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晚上6点到次日早上8点都是快乐的。郭宏超老师一再强调: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不喜欢记者这一行,那就不要选择,记者的压力很大,若是不喜欢,将来会很痛苦。

奥普拉和乔布斯都说,听从内心的想法,跟着感觉走,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对你而言那才是你成长甚至成功的根本。我相信这是乔帮主和脱口秀女王的经验之谈肺腑之言,只是我不知道,在社会主义的中国,这个定律是否依然成立;同样让我迷惑的,还有无法触摸的“感觉”——它太虚幻了,没有依据,也没有对错。或许只有时间来佐证此刻选择的正确或失败,只是这个证明对于个人未免太晚。

读罢以上文字你或许认为可以把我归为悲观主义者的队列,实则不然。准确说来,我应该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因为我知晓了一些困顿,对现状颇感无奈,也无法把握未来。但是,我惊奇地发现,保福寺桥附近一家超市的青岛只要3元,还有其他城市无法买到的正宗牛二。

虽然我以及我的很多同学没有在京读大学,但还有好多人在毕业后来到了北京打拼。天子脚下皇城根,寄托了多少人明晃晃的梦想,也硬生生打碎了多少人的奢求。每次在地铁车厢拥挤的人堆中挤到落脚之地时,我无法不感慨在京生活的不易。

突然想要插播一个片断:前几日的2号线列车上,一中年人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上下其手”,当我正要感慨萝莉爱大叔时,中年男子接了个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后,我反应了过来:这还是一个日本大叔,而怀中那个分明是一个中国籍女子!我不是不赞同跨国恋,也不是不能接受大叔萝莉的组合,可是一想到这个日本老男人的猥琐模样,我就立刻把他和日本AV电影中的男优联系在了一起!好吧,请原谅我的不纯洁……

这几天和毕业后开始工作的同学联系了一番,因为我们专业的性质,他们大多在各种类型的工厂接受体力劳动的洗礼和恶劣环境的考验。我的一个好友毕业于一所接近985的高校,现在去了中石油一个荒凉的油田。在那里,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物资紧缺,甚至买不到饭盒。最后无奈,只好买了小卖部老板自己用过的饭盒……

刚到北京时,我借光住在中科院研究生宿舍,因为同学要离京,前几天搬了出来。新租的房子交通不错,价钱也不贵,没中不足的是,那里不能洗澡。所以,看到我牢骚的童子们,如果你们附近有公共浴室,请提供信息于我,不甚感激。郭某在此谢过。

相关文章

经济观察网相关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