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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搜车创始人姚军红:不做武士 要做“军火商”

创投 频道

高阳 06-27 21:56 听报

图片来源:全景视觉

经济观察报 姚军红/口述 我是浙江东阳人,本科就读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习计算机。大学二年级,我倒卖过一些东西,算是我最早的创业念头。1995年,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广州白云机场,成为了单位第一批搞计算机的大学生,在我去之前,白云机场还没有自建IT系统。

更早的时候,登机牌是印刷好的,值机人员手写座位号,人工兑换登机牌,效率很低。机场只有一个塔台控制中心,全靠对讲机完成停靠引导工作。刚刚参加工作,领导下达了一个任务,我们要做一套IT系统去进行客运、货运和航班管理。做IT系统之前,我们需要摸清楚各个业务部门的运行情况。我被分配到了客运体系,做过行李查询和配载平衡管理。我在客运系统待了1年时间。

当年浙江省有很多工人下岗,我家状况也不太好,为了贴补家用,我开始琢磨做一份副业。1996年下半年,我投资开了一家票务代理门店,开始倒卖机票。平时有三四个雇员看守门店,我自己一下班就会过去。

“线下去哪儿”模式做机票

票务代理越做越大,顶峰时期雇佣了100多人。我自己想了一个模式,现在来看可以称之为“线下去哪儿”。去哪儿网一开始凭借网站引流,找了很多小的票务代理在平台上出票;而我设想的模式是打造一个大型的线下票务代理平台。我在广州建立了一个500平方米的营业厅,楼上是500平方米的办公区,这500平方米分隔成50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能坐4个人。我再去招募其他同行入驻,由我们提供办公场所,以及出票的电脑和系统,代理费由入驻的票务代理收取,税收自理,但销售额统一计入我们的平台下。

最初,我想在广州建立10家500平方米的线下票务代理平台,每个入驻的票代只需缴纳3000块月租,每出一张票,我们减免租金10块钱,每月出票300张即可免月租。在这种简单粗暴的激励机制下,票代们会拼命为平台引流。我们还在机场建立一个专门服务平台用户的取票点,设置专门的取票柜台,并打算开设一个咖啡厅作为乘客的休息场所。

那时候,民航的出票系统要收费,只有一台售价9000多块钱的黑白屏电脑,一个月还需缴纳2000块钱租金。我有一位朋友,研发出了一个民航系统的虚拟卡,插入任何一台电脑的卡槽上,可以让一台电脑模拟9个终端进行工作。这项发明的意义在于,一台电脑可以挂9个链接民航系统的订票账号,能够完成以前9台电脑才能完成的工作。而且,在此之前,票代手里的出票系统大量时间是闲置的。我又组织了几个大学生开发了一套电脑版的机票预定系统,通过虚拟卡连通民航系统,只需要4-5个民航的订票账号就能服务50个出票工位,大大节省了订票的成本,提升了民航订票账号的使用效率。

当时我算过一笔账,一个500平方米的办公平台,50个出票点,每个月每个出票点出300张票,一共就有15000张。如果开设10个这样的办公平台,一个月就能出票15万张,可以占到广州出票量的40%。一个500平方米的办公平台一年租金20多万,如果出票量达不到一定量级,亏损是必然。但我的设想是,通过把分散的票代集群化,集中做大销量,进而让平台获得话语权,从航空公司那里争取返点。此外,还能与航空公司深度绑定,对特定航线包机出票。我的想法很简单,先把坑占了,把量做大,然后通过别的方式变现。我把这个模式总结为“线下去哪儿”。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互联网思维”的概念。

那时候,广州很多出票点都很恨我,说我扰乱市场秩序。在我看来,这种生意很容易被整合,因为业务由员工主导。我的平台一出来,就挖了很多票务公司的员工带着自己的客户资源入驻进来。

赶上“非典”:第一次创业折戟

“线下去哪儿”模式刚刚启动不久,有两家公司非常看好,一家是携程,一家是金色世纪。当年金色世纪订房网是最早切入商旅的平台之一,比携程、艺龙、芒果网都早。金色世纪的模式也很新颖,推出了一款订房卡,全国酒店3-7折,一张卡卖398,其实上边能订的都是他们签约的酒店。他们天天在央视打广告,名气很大。而当时携程也做得不错,每天雇佣了很多人在机场发小卡片,旅客拿到卡片后随地乱扔,我在机场工作,这种情形见了不少。在当时的情景下,我对携程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当年携程的华南区总裁名叫郑南雁,他后来是7天连锁酒店的创始人。郑南雁看了我的平台设想之后,对我说:“哥们儿,你这东西好!”言外之意,携程想收购我的公司。那时候携程的机票业务还一头雾水,只是在各地招收代理。我的态度很开放,告诉他:“可以啊,我的想法就是把事情干成。”郑南雁前前后后来了我这里好几趟,交流几次之后,他告诉我说携程CEO梁建章想见我。

然而,见梁建章之前,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我与金色世纪订房网的董事长刘卫民见了一面。刘卫民有一个亲戚在深圳做票务生意,亲戚告诉他广州有一个好模式,他就马上从北京飞了过来。我和刘卫民聊得很high,我们都是思维比较活跃的人,喜欢在夹缝里寻找不同的东西。但聊完之后,我发现他的思路比我还野。

金色世纪订房网当时在搞分时度假,用户一年买15天酒店,然后全球五星级酒店随便住。他其实是在利用五星级酒店的空房率在做文章。但是,每个酒店的房间数量有限,得有空房你才能预定。刘卫民想做的事情,其实是利用酒店的空置率承包酒店,而我做的“线下去哪儿”模式最终也是想基于庞大的出票规模,获得足够的话语权,进而利用飞机的空置率,与航空公司商谈包机。我们谈得很顺利,我就答应了他。那时候不懂VC,也不懂股权的分配。我的注册资本金是100万,于是我就估值100万,按照刘卫民60%、我40%的比例,他出资60万与我合作。同时,他也答应以他公司的名义借款500万给我用于“线下去哪儿”模式在广州的快速扩张。我们在第二天签了协议。就在我与刘卫民见面后的第三天,梁建章来到了广州与我见面。因为已经答应了刘卫民,我很坦诚地告诉梁建章事情的发展,最终无缘携程。

刘卫民回到了北京,很积极地试图将我在广州的“线下去哪儿”模式复制到北京。但因为没有来得及办理民航的许可证,事情推进受阻,而他也一直没有给我打款。此后1年时间,我与刘卫民的合作没能如期开展。然而,“线下去哪儿”模式在实践的初期,注定是一个烧钱的事情,一年保持着几十万的亏损速度。

为了让项目继续进行,我写了商业计划书,说服了我的一些私人朋友投资入股。他们非常认可我的模式,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2002年底,非典爆发,对票务行业造成了巨大冲击。非典爆发前,我的票务代理生意一年有2-3亿流水。我已经在搭建的线下平台招募了50多位票务代理入驻,其实模式已经成型。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不需要我发工资。但是,非典爆发之后,我们的销售额下降了95%,持续赔钱,一个月十几二十万,连续半年。入驻我们平台的票代也扛不住了,很多都跑回原来的公司上班。我把朋友们入股的钱退了,每人还发了五千块的红利,“线下去哪儿”的模式最终放弃。

1年打一场翻身仗

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人生的变数也突然降临。这段时间,我时常与陆正耀沟通交流。陆正耀以前是我的客户,他当时还在卖交换机,在广州有分公司。陆正耀当时想开拓新的业务领域,跟我说了一句话,“哥们儿,你在广州做百来万的生意,我们去北京,干几千万的生意。”

那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钱用完了,还差30多万的银行贷款没还。一个月要还一万多。我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压力非常大。这时候,陆正耀借了我七十多万填补公司亏空和股东退股。我当时就想,十几个月的时间,一定得翻身。如果不翻身,我基本也就掉进沟里了。

2003年5月13日,我到了北京,心情一片忐忑,有前路渺茫之感。说实话,欠了一屁股债,还有一个大家庭需要养活,我真怕翻不了身。

我去到陆正耀的公司神州迪科,做他的副总。那时的神州和现在的神州完全不同,神州迪科专注于交换机的生意。当时,我的任务就是寻找新的业务方向,从而帮助神州转型。

我们第一个尝试的转型业务方向是电信代理,即IP电话代理商。那时候的IP电话就是前面挂一个接入号,然后根据语音提示输入密码,再进行通话。通讯不如现在发达,虽然麻烦,但费用比普通通话低,也算是那个时代的刚需服务。而企业级的IP电话不需要输入密码,只需要一个接入账户。这门生意其实挺难,需要一家一家和企业沟通,我们再给每个企业安装一个盒子设备。

我们IP电话代理的公司在2003年8月成立,叫华夏联科。这时我到北京刚刚3个月,出任了新公司的总经理。为了拓展业务,我照搬了做机票代理的逻辑,把北京以前的IP电话代理商折腾了一把。通过出让利润,我们鼓动了很多代理公司的员工到我们的平台下成为代理商,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将渠道重构。一年不到,我们成为了中国最大的企业级IP电话代理商,一个月的话务量有一千多万,体量很大。我们入行时,有300多家代理商,离开这个行业时,已经有800多家代理商,其中有500多家是我们培养的。在2005年时,我们的收入超过1亿,而那时北京电信的一年总收入约10亿。

2005年3月,我们将这家公司卖给了一群华尔街出来的台湾人,我拥有公司10%的股份得以变现。在此之前,因为部分贷款还不上,我一度进入了银行征信系统上的黑名单。这一年,我成功还掉了所有的债务,并积累了部分存款。

从UAA到神州租车

2005年以后,陆正耀和我一起发起了一个新项目——UAA联合汽车俱乐部。UAA就是神州租车的前身。当时,美国已经有AAA,加拿大有CAA,都是知名的车主俱乐部,以救援和保险为中心服务体系。我们创立UAA,是想切入汽车后服务市场。

当时没有APP,我们就以95122为服务号码。122是交通事故报警电话。我们当时的想法是,车主有任何问题可以拨打95122,我们帮助买保险,提供道路救援,推荐修理厂和洗车店。基于一个会员制度,我们向车主发行UAA的会员卡,可以去合作商家那里打折。这个项目在一年多时间里,一共获得了3轮融资。第一轮是联想投资,第二轮是美国的一家企业,第三轮是凯鹏华盈,3轮加起来融了近1000万美元。

然而,汽车俱乐部的模式存在问题。作为一个平台,粘性很重要,如果粘性不足,就会变成“婚姻介绍所”。我撮合一个顾客去一家线下店,他们结婚,然后离婚了才来找我。如果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平台更应该像“妓院”,而不是“婚姻介绍所”。然而,在汽车服务领域,大多数平台都是“婚姻介绍所”,缺乏用户粘性。后来很多平台尝试做重模式,自己开连锁店,却很累。我们做中介,把客户推给好的服务商,但服务商越好,他自身转化客户的能力就越强。和大多数汽车服务平台一样,我们遭遇了这样一种尴尬的局面。

此外,作为一家平台公司,用户的满意度很重要。携程这样的平台,酒店推荐比较容易标准化,用户的社会化评价也比较容易形成判断指标。你给携程的客服打电话,只需要描述一些特定的标准即可,比如:位置、星级、床型、是否含早餐……在这层意义上,一家平台型企业要提升用户的满意度,注定不能做太复杂的事情。只有当平台的用户满意度在90%以上时,平台的雪球才容易滚起来,否则只能成为一个过客。然而,在具体的服务场景中,当客户给我们打电话时,遇到的问题千差万别,不同的车型,有不同的供应商,供应商之间的质量还参差不齐,很难标准化。于是,我们开始考虑转型,想要做一家保险公司的理赔服务商,自己做维修和配件连锁。同样的模式,在美国有Auto Zone,它是美国的一家很大的汽车上市公司。然而,最终,在2007年我们做了神州租车。

2007年—2012年,我在神州租车担任集团副总裁。那时我们有四个中心。第一个是车辆管理中心,涉及买车、修车、卖车;第二个是外联中心,涉及融资合作、营销、公关、市场;第三个是订单管理中心;第四个是行政人事管理中心。我主管车辆管理中心和外联中心。

2012年9月,我离开了神州租车。那个时候,神州已经是中国最大的汽车租赁公司。2012年11月,我在杭州成立了大搜车。我对神州充满了感情,离开北京去杭州,也是想避开摩擦和碰撞。

创立大搜车

我之前的经历并不像一个互联网人,我更像是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生意人。当年我们在神州时,一开始APP也是通过外包,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只做业务管理系统。在我看来,APP、网站,只是一个窗口,因此我并没有去主打互联网概念。我的创业主要是做二手车,我希望融入一些电商的基因,所以我把公司设立在杭州,在阿里巴巴的家门口。我们的团队中,也有不少人才来自阿里。

2012年-2013年,我们完成了两轮融资,融资总额2000万美元,投资方包括晨兴资本、源渡创投、红杉资本。

当时我对二手车行业的判断是,B2B的机会在未来可能是一个寡头经济,已经有一些大公司在很早就切入了。C2B让消费者把车卖给你,除了交易以外,很难有利润空间,搞新车置换也不容易。而C2C还没有人搞,但它是一个小市场。同时,线下零售连锁体系也比较稀缺。我们在日本和美国能看到很多大型的连锁,开了很多店,收购和销售都在做。基于这些考量,我们在国内打造了“大搜车”的模式。在北京开了一家线下店,有20000平方米,做零售。消费者或车商把车放在我们这里,我们帮他们卖,然后收取佣金。

本来我们也寄希望于消费者寄售的车更多,这样路径更短。但实际上业务跑起来之后,发现消费者对价格非常纠结。在C2C模式之下,卖车的人对价格相当敏感,希望卖高价,而客户群相对较小。就北京市场而言,车主卖车多是在购车5年以后,但买车的人都想买5年以内的,需求难以匹配。这时候,我们发现做C2C连锁的土壤并不成熟。

我们在北京的门店,本质是想做C2B+B2C,但为了把模式做轻,在实践中变成了寄售。我的打算是,先做出品牌,再来优化供应链。这家店在2013年开业,最终在2015年8月关停。当我们全力以赴开店6个月之后,我们发现了很多问题。

第一个问题在于大环境。中国的二手车市场一直是一个卖方市场,长期缺货,缺好货。二手车的零售资源都来源于社会,需要集中采购。如果要开零售连锁,需要基于非常丰富的货源。但是,在卖方市场中,供给小于需求,零售连锁模式很难走通。在2013年时,我判断可能需要3-5年时间,二手车才能渐渐从卖方市场走向买方市场。如今3年多时间已经过去,现实条件依然不满足。我今天依然认为可能还需要3-5年时间买方市场的土壤才能逐渐形成。环境不成熟,就不能与天斗,不能与市场斗。这是驱动我们转型的因素之一。

第二个问题在于零售的效率。中国的零售业正在遭受互联网时代的冲击,我们也很难判断今天在美国成功的模式在未来依然有效。在美国,沃尔玛很大;在欧洲,百安居很成功;但这些模式进入中国以后,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经历了一定时间的沉淀。同样地,我们该如何思考二手车在中国的未来?二手车的零售端到底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形态,目前依然很难判断。

二手车行业的底层关键在于数据匹配。当一个城市出现了一辆待售二手车,它如何能够迅速、高效地到达一个消费者手中?这个过程中,要实现路径最短、效率最高,要匹配时间、价格、地理位置的需求。这个行业的底层,本质上是一个数据匹配的活儿,那它该以一种什么样的零售形态出现呢?有可能先有前端零售店,后有一个交易所,这个交易所能够解决所有零售店快速匹配的工作,就像买卖股票一样容易。

我希望建设一个行业的匹配中心,它成为每个零售店背后的交易所。这个想法奠定了大搜车转型的方向,我们开始从线下走向互联网。如何才能做成一个互联网平台?第一步,要把散落在市场里的商家都连接起来,这件事情的本质是渠道整合与重构。

不做武士 要做军火商

2014年初,一场行业的年会聚集了1000多个车商,各类商家服务平台都有参与。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很多人在吃饭时会跑好多张桌子换名片、互加微信好友。他们有一句话叫“人脉就是钱脉”,认识的同行越多,相互倒货越方便,大家天然有相互认识的需求。大家都喜欢通过微信朋友圈发布自己的车型,谁需要就可以联系。但这种方式并不是最有效的,最好的办法是在一个平台上,你点开一个人的头像就可以看见他的所有库存产品,人能找到车,车能找到人。

在与多位同行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们的手机里都安装了很多APP,包括:汽车之家、易车、车行168、第一车网、华夏二手车……我很好奇,安装这么多APP主要是满足什么样的需求。同行告诉我,有的用来查新车价格,有的用来看配置,各有所长。这时候,我就琢磨,我们能不能做一个APP去满足这些同行的所有需求?

2014年初参加完年会以后,我就立刻拉起了一个团队,紧锣密鼓开始开发。2014年5月,我们推出了自己的APP产品——车牛。首先,它是一个车商社群,同行可以在里面认识全国各种各样的车商。其次,每个人在里面都有一个标准化的店铺,由我们平台帮忙搭建,他们可以自由地更新数据。此外,这个平台还能抓取全网的行业信息,让大家及时了解行情。我们试图建立一个线上交易所,支持每个零售店在前端独立打仗,就像美军的士兵在前线战场可以呼叫基地发射导弹协助作战一样。在这层意义上,车牛APP发挥了一个驱动引擎的作用,把所有独立作战的车商连接了起来。

最早车牛APP从资讯和社交切入,现在已经演变成一个交易平台。2015年起,店铺之间可以相互交易。2016年,车牛的B2B+B2C交易额超过220亿人民币。

当时我告诉我们的零售团队,“要把我们自己研发的零售系统平台化,送给全国的车商使用。”可是,一些团队当时不太理解,“这是我们核心竞争力,我们为什么要送给别人?”我跟他们讲了一句话,“你是想做一个独行武士,还是想成为卖军火的商人?”基于这种发展逻辑,我们上线了另一个产品叫大风车,在2015年1月开始推广。我们相当于做了一款SaaS(软件即服务),但一年后我才知道这种东西被互联网圈称为SaaS。

大风车是我们的软件服务底层,通过这款SaaS,我们能够连接全国车商。车牛APP也有部分SaaS功能,涉及店铺的管理。在软件层之外,我们还有交易服务层,所有车商的B2B、B2C、C2B交易,都通过我们的平台来完成。第三层是场景服务层,在这一层,需要很多金融服务来促进交易,消费贷、库存贷、保险等天然地融入其中;甚至卖车时附带的贴膜也内生于这一环节。去年11月,我们推出了“弹个车”,实际上是交易服务和金融服务的结合体。现在我们的社交功能已经慢慢淡化,我们的业务主要是软件服务和交易服务。在这层意义上,我们的模式越来越自成一个生态系统,我们开始往交易所的职能靠近。

2016年,我们已经完成了1亿美金的C轮融资,投资方包括蚂蚁金服和神州租车。今年,我们完成了1.8亿美金的D轮融资,投资方是华平投资集团。迄今为止,我们的融资额近3亿美金。去年在我们平台上B端交易额约700亿人民币,今年预期实现盈亏平衡,交易额可达1800亿。

(作者系大搜车创始人兼CEO、前神州租车执行副总裁,本报记者高阳、李思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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