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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诺兰德（Erik Norland）/文   对中国经济而言，疫情之后的经济恢复，出现了制造业似乎比服务业更强劲的情况。我们对银行贷款发放量、耗电量和铁路货运量这些指标进行了跟踪发现：中国经济在2019年2月至2020年2月期间增长0.9%，于2020年2月至2021年2月期间增长17.6%，这相当于8.9%的年化增长率，并且与2020年最后七个月所观察到的制造业增长率一致。

制造业比服务业表现强劲，在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也许这种现象并不奇怪，虽然世界各地的家庭仍然可以消费制成品，但他们在服务方面的消费却大幅减少。这反映在中国飙升的出口数字以及美国零售销售等数据，即使按通货膨胀调整后，2021年3月的数据比新冠疫情前的峰值仍高出12.3%（图1）。

图1：美国的零售销售额按通货膨胀调整后，也比新冠疫情前的峰值高出12.3%。

2021年第一季度中国经济的年化增速为18.3%。解读这一数字颇具挑战性，因为中国经济在2020年第一季度由于新冠疫情遭遇停工停产，因而同比收缩了6.8%。要从纷繁的环境中寻找到线索，其中一种方法便是计算自2019年第一季度以来的连续复合年化增长率。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经济年均增长5.0%，或者说自2019年第一季度以来共增长10.3%。中国在新冠疫情前的经济增长率接近6.5%，5%的增长率相对较慢。

进一步来看，如果中国的制造业和出口行业较其他行业增长更快，则意味着中国经济其他部分的增长速度会相对较慢。这一点体现在中国的国内航空差旅数据，在新冠疫情之前，中国的国内航空差旅数据一直以每年7%左右的速度增长。新冠疫情之后，中国国内航空差旅尚未完全恢复（图2），同时国际差旅锐减了97.8%。

中国的服务业表现不佳确实与疫情有关，国内航空客运量的变化值得关注，服务业的复苏对于经济来说至关重要。

图2：中国的国内航空差旅尚未完全恢复，国际差旅锐减了97.8%。

（作者系芝商所高级经济学家，经济观察报宏观经济研究院特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