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网 王义伟/文 2023年8月15日,俄乌冲突进展到第538天。
距离2024年美国大选(2024年11月5日)还有446天,距离下一届美国总统就职(2025年1月20日)还有522天。
“我们眼中有疲劳,但他们眼中有恐惧(There is fatigue in our eyes, but there is fear in their eyes)。”
这是不久前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视频中讲的话。
这段话被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网站上发表的署名评论引用了。这篇评论发表于8月9日,题目是“为什么乌克兰进攻迟缓会给泽连斯基在美国带来巨大的政治问题)(Why a stalled Ukrainian offensive could represent a huge political problem for Zelensky in the US)”。
无独有偶的是,在此之前的8月7日,CNN网站上发表了一篇同样是以“为什么”为标题开头的评论,题目是:“为什么共和党的支持者转向反对援助乌克兰(Why Republicans are turning against aid to Ukraine)”。
一家美国主流媒体,连续用疑问的方式发表针对乌克兰问题的评论文章,颇不寻常。事实上,不仅仅是CNN,美国其他主流媒体、还有其他西方媒体,对乌克兰问题的反思,尤其是大反攻的反思,也多了起来。根据凤凰卫视记者郑浩的观察:“最近这段时间,美国及西方主要国家的媒体,都在陆续刊登有关乌克兰‘大反攻’的消息报道或观察分析文章。特别是美国主流媒体,如《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华盛顿观察者报》、《国会山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及美国CBS电视台等,反思乌军大反攻的文章,几乎无日无之。”
以上信息说明两点:第一,过去两个月,乌克兰发动的大反攻,在西方媒体看来,没有达到预期;第二,关于是否继续援助乌克兰,美国民意中,民主、共和两个政党的支持者呈现两种倾向。
在上面提到的“为什么共和党的支持者转向反对援助乌克兰”一文中,作者引述了CNN于8月4日(周五)发表的民意调查数据。数据显示,55%的被调查者认为美国国会应该停止授权给乌克兰新的军事援助。按党派划分的话,71%的共和党支持者认为国会应该停止给乌克兰更多援助,62%的民主党支持者认为国会应该给予乌克兰更多援助。
在对乌援助方面,美国国会的作用和态度至关重要。8月10日,拜登政府向美国国会提出申请,要求国会在2024财年第一季度拨款约400亿美元,为关键优先事项提供短期资金。这400亿美元的拨款中,对乌援助占大头,为240亿美元,包括13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拜登政府向国会提出这项请求的背景,是美国政府和国会经常因为预算问题争论不休,相关预算、资金无法及时落实。为了保证联邦政府关键部门不至于关门、关键项目不至于停滞,需要一笔应急资金。对乌克兰的援助,是一刻也不能停的,所以占了应急资金的大头。
现在的情况是,美国正以“打点滴”的方式实施对乌军援。8月14日,美国国防部、美国国务院先后宣布,将向乌克兰再提供总计2亿美元军事援助。根据美国国防部公布的数据,本届美国政府已经向乌克兰提供了437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其中2022年2月24日俄乌冲突爆发后的对乌军援超过430亿美元。
对于上文提到的400亿美元的应急资金请求,正常情况下,美国国会不会太为难拜登政府。所以,美国对乌克兰的援助,应该不会中断。
但是,美国民意的走向正在发生转变,美国舆论的质疑,一方面是给乌克兰政府施加压力,一方面也有带节奏、作铺垫的意味。
这一点,乌克兰高层也好、泽连斯基也好,心知肚明。
怎么办?
乌克兰需要在战场上用一场引人注目的胜利吸引全世界的目光,稳定美国人的信心。
笔者分析,泽连斯基需要的胜利,着力点之一是刻赤大桥。对于这座大桥,从特工渗透、到无人机、再到无人艇、再到导弹袭击,乌克兰正在穷尽各种手段,并在去年10月和今年7月两次得手,给大桥造成严重损毁。
乌克兰会第三次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