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他提出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经济发展由草根资本主义驱动,大量的草根创业家崛起;而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经济发展则转入了一种国家资本主义模式。

黄亚生:好争辩的中国人

 

黄亚生:好争辩的中国人

      他出生于一个红色世家。他的爷爷黄负生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50名党员之一,毛泽东说:“湖南有个蔡和森,湖北有个黄负生”;父亲黄钢毕业于鲁迅艺术学院,是红色报告文学作家和剧作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但是家族的第三代却选择了用不同的方式爱中国,不再是为理想社会的牺牲和对意识形态的颂扬,而是通过商业与资本的手段,以及发自外部的独立之声。他的哥哥黄晶生从英语教师变成为投资银行家,现任贝恩资本中国区董事总经理;黄亚生则在1981年留学哈佛之后成为一名商学院教授,目前任教于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   【全文】

黄亚生访谈录之一:

谁更了解中国

经济观察报:你写了很多关于中国的书,但我相信你也听过类似的评论,说黄亚生写的中国实际上是写给西方人看的中国,是这样吗?

黄亚生:十年以前,我记得当时我在一次会议上说——其实在写《SellingChi-na》之前,那时我已经开始思考外商直接投资(FDI)的问题——中国吸引这么多外资,当然有正面的影响,但是它也有不太好的一面。     

    不敢说吹牛,在国外做学问,我们做得很细。相比而言,中国国内的一些学者,他们却可能会发表很惊人的理论,有一次开会碰到一个学者,我说你在做什么呢?他说,我正在重新修正凯恩斯主义。而我们的研究都是一些非常具体的东西,我们要更加仔细。                     【全文】

黄亚生访谈录之二:

“特色”不足恃

经济观察报:现在很明显,在怎么看中国的问题上差异很大,一种观点认为它危机四伏,是“泥足巨人”;另外一种观点则认为,中国是全球的“模范生”。你的观点是什么?

黄亚生:我可能更倾向于强调危机,但我可能不认为它是“危机四伏”这样极端。

我们首先要把中国的优势认识清楚,中国可以说具备经济起飞的各个方面的优势,无论是它的教育水平,社会的基本面还是文化——后来也有人讨论儒家文化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我老跟别人说,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在经济上成功达到或者是超过西方国家水平的经济体都在东亚:韩国、日本、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新加坡。东亚这些国家和地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具备经济起飞的良好基础——你可以说是它的地理位置,也可以说文化,或者是气候,谁知道,也许是吃大米呢。        【全文】

黄亚生访谈录之三:
关于国情论

经济观察报: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过去十年国有企业所达到的成就?

黄亚生:对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国有企业重组我非常有意见。我以为,当时政府应该把盈利的国有企业私有化,非盈利的国有企业作为政府对社会的承诺和义务承担下来,不要让那么多工人失业。如果我们算这笔账的话,我觉得中国的储蓄率高和中国居民不消费,很可能跟上世纪九十年代大规模的国企重组有关系。中国居民受过这种创伤以后就变得非常谨慎。       【全文】

黄亚生访谈录之四:

从1980年代看过来
经济观察报:从纯粹经济角度的比较,哪个年代更符合你所认为的开放呢?

黄亚生: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我记得有一首歌,说天安门广场可能马上就变成个体户摆摊的地方了,那是以贬义的眼光来看这个事情。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当时小型企业发达,创业气氛好。也并不是说当时的政策怎么自由,法律怎么自由,而是政府开放,没有强力执行。1980年代时,中国的经济增长是依靠自下而上推动的。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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