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大学诗歌教授的艰辛道路
陈平平
20:00
2010-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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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网 记者 陈平平 多少年来,牛津大学诗歌教授甄选都是一件安静而庄严的事情:教授提名受尊敬的诗人,大学同事投票,学生和老师为优胜者祝贺。成为教授的人一个学期开设一门课程,沿着W.H.奥登、塞希尔··刘易斯、 罗伯特·格雷夫斯和谢默斯?·希尼的光辉足迹一直走下去。在牛津大学6月18日公布新任诗歌教授前夕,这些杰出人物必须从地狱走一遭。接下来的几周,充斥着语言攻击,隐私揭发和性别歧视职责,曾经庄严的甄选过程俨然成为了马戏团的小丑表演。

(露丝·帕黛,牛津大学第一位女性诗歌教授)

这个冒险故事的最新篇章在一年多前展现在人们面前,关于波拉·克莱尔,5年来此职位的唯一女性竞争者。她在6月9日最终退出了竞争,宣称甄选对著名的候选人杰佛里·希尔有偏袒。

克莱尔对《卫报》说,她非常厌恶《牛津公报》对希尔的评价——“希尔是巨人”、“希尔是当代英国仅存的最好的诗人”。但是观察者认为,克莱尔的指责只不过是一种酸葡萄心理的体现:考虑到她的背景,她的言论只不过是希望渺茫的奋力一搏。投票人一般选择权威诗人(Establishment poets),而克莱尔恰恰不是。她是兼职艺术家,在她自己的网站发表言论说她希望“鼓励运用现代技术帮助诗歌事业”。这个网站刊登克莱尔站在墓园吟诗的照片,图片说明为“地球的象征性产物——多汁的红苹果”。

克莱尔对《卫报》说,“我并不是因为赌气才放弃——我是为了女性才离开的。从1708年学校设立这个职位开始,就没有一个女性担任此职。我认为他们依旧想让男人担任这个职位。”

克莱尔说的不全是事实。2009年5月16日,露丝·帕黛,达尔文的曾曾曾外孙女成为了第一个担任此职位的女性。9天后,帕黛也成为了第一个辞去此职务的女性,这让此次甄选更像一场闹剧。在帕黛与诺贝尔桂冠诗人德里克·沃尔科特的激烈竞争中,以沃尔科特的放弃告终,因为有匿名电子邮件揭发了沃尔科特1982年在哈佛大学任教时的性骚扰行为。沃尔科特称这个战术为“低级的、卑鄙的对人性的刺杀”。帕黛拒绝承认参与任何污蔑活动。但是在她当选后,一系列声称她参与散发邮件的报道涌现出来,她辞职了,声称自己“把公共领域的信息传给两个记者实在是太天真了。”

诗歌教授的职位依旧空缺。为了彻底清除甄选受损的形象,官方在今年做了重要调整。传统上,投票占用一天时间,教师和校友在校园里投票。今年,世界各地的校友都可以进行电子投票,投票截至在6月16日。虽然扩大了选民范围,但官方的做法却激起了更为激烈的争辩。“如果一个边缘的参选者通过网站、Facebok或者微博发表言论,杰弗里·希尔可能就真的被踢出局了,”另一个候选人迈克尔··吉布森对记者说。

记者、安东尼·伯吉斯的传记作家,候选人的罗杰·刘易斯提起笔来争取支持。6月9日,也就是克莱尔辞职的当天,英国《每日电讯报》刊登了他写的一篇文章《我称之为诗歌的东西》。

迈克尔·霍洛维茨,“垮掉的一代”的诗人,第二天在《每日电讯报》进行了回复,称他的对手是一个“伪知识分子”。他认为罗杰·刘易斯认为是诗歌东西第一眼看来很有趣,但几乎没有提及纯粹的诗歌。

有一个事实凌驾于争辩和重伤之上,围绕牛津大学新任诗歌教授的争论使得人们的注意力重回诗歌本身。通过提升候选人的公众形象,声名狼藉的甄选将产生成功者和失败者。现在,是诗意的正义。(选译自《时代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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