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领航集团的成功秘诀：低费率“服务”的胜利

大约 50 年前，先锋领航集团在传奇旅程开始时几乎一无所有：仅有的几十名员工大多是文职人员，负责处理 11 只公募基金的日常事务。投资者持续减少投资，基金规模不断萎缩。在销售和投资这两个公募基金的核心业务领域，先锋领航集团毫无作为，一度完全依赖于一个外部机构。

如今，先锋领航集团已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受推崇的公募基金机构。它服务于超过 3 000 万投资者和超过 8 万亿美元的资产，其规模超过 3 个主要竞争对手的总和。与此同时，它也是规模增长最快的投资机构之一。

在其发展过程中，先锋领航集团不仅改变了公募基金行业的面貌，而且展现了在未来继续引领行业持续变革的强大潜力。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一个人——约翰·博格（John Bogle）。作为先锋领航集团的创始人，他被公认为现代指数基金之父，是整个基金行业的变革者和先驱者。

身为先锋领航的董事会成员，《长赢：先锋领航的领先之道》一书的作者查尔斯·埃利斯的亲身体验和深入访谈，生动地展现了博格以及继任者们的领导智慧和决策过程，全面展现先锋领航集团的成功之道。

*以下内容摘编自查尔斯·埃利斯《长赢：先锋领航的领先之道》

约翰·博格的6个核心理念

约翰·博格生于于一个迅速衰落的富裕家庭，父亲威廉·博格酗酒且挥霍无度，又遇上1929 年的股市大崩盘，博格一家陷入日益严重的经济困境。

由于经济状况，博格三兄弟中只有一个人有机会上大学，其余两人必须工作以支持家庭。作为家中学业最优秀的孩子，约翰·博格凭借一份慷慨的奖学金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加上勤工俭学的收入，博格顺利毕业。在普林斯顿大学，博格已经展现出了他的核心特质：才华横溢、胆识过人、独立无畏、想象丰富、坚韧不拔、敢于冒险、目光长远，以及对个人生活的浪漫情怀。而他 130 页的毕业论文《投资公司的经济角色》，更是获得了最高评级1+（在普林斯顿大学，最高成绩是 1+，而非 A+）。

任何读者都无法不被博格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论文的广度和深度打动，这是一位年轻人对一个鲜为人知且历史短暂的行业进行的深入研究。尽管约翰·博格的自我评价是严格的，但 50 年后博格表示：“我以惊人的准确度击中了我的大部分目标。”这篇大学论文为先锋领航集团的一些原则奠定了基础，使其成为行业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以下是其中的6个核心理念：

诚信服务。约翰·博格不仅将先锋领航集团打造成了诚信的标杆，并且不断敦促行业变革，与他同行。有多少投资者知道，在长达 15 年的时间跨度中，近九成主动管理型公募基金的回报率都未能超过它们选择的市场基准？公募基金行业历来不以坦诚著称，总是倾向于夸大正面成绩，却对负面情况轻描淡写。

股东至上。“我在论文中曾正确指出”，行业的“理想目标”是将客户的利益放在首位。这种理想主义与当时行业的实际情况相去甚远，甚至与博格早年在威灵顿投资管理公司的实践也相去甚远，但 30 年后却成为先锋领航集团显著且独特的核心理念。正如晚年的博格经常说的那样，大多数基金公司主要关注的是公司的业务成功和利润，而非客户的利益。

指数基金。“我在论文中暗示了指数投资的强大理念，‘基金无法声称自己超越市场平均水平’。”这一暗示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将这一微小的暗示与指数投资缓慢起步半个世纪后的飞速发展联系起来，似乎有点儿牵强，尤其是对一个在职业生涯的前 25 年中积极推广和销售主动管理型基金的人来说。正如我们将看到的，博格只是为了在不违背董事会具体决策条款的情况下进行销售，别无他法地选择了指数基金，并且这一策略在 15 年后才开始有成效。

费用控制。基金的主动投资管理费用在经历了 50 年的大幅增长后，直到最近才开始下降。自博格撰写论文以来，基金的费用表总体上与经济理论相悖，尽管多年来基金交易量大增，费用却不降反升。直到离开原雇主并创立先锋领航集团数年后，博格才开始强调成本控制。

公司治理。公募基金在公司治理方面并未起到强有力的引领作用。直至最近，基金经理才从完全的袖手旁观态度中转变过来，开始对所投资公司的管理运作表现出兴趣。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在公司治理中走在前列的都是头部指数公司，如先锋领航集团、贝莱德和道富。

创企投资。几乎从未有公募基金投资于初创企业，实际上也确实不应该这样做，因为初创企业流动性差，给定价尤其是日常定价带来巨大困难。它们对大型公募基金公司来说体量太小，不足以“移动业绩的银针”。创企投资需要特殊的技能，如果成功了，将会为投资者带来非同寻常的回报。

“博格信徒”的10条成功投资准则

20世纪40-60年代，公募基金业起步阶段混乱且销售导向性强。随着投资增多，行业逐渐盈利并缓慢向好的方向发展（规模增长、信任提升），但这主要由外力推动，进展缓慢。这给了博格批评同行及其竞争对手的机会。博格被公认是公募基金行业最严厉的批评者，特别是在其职业生涯的晚期。

他一生中经历了 6 次心脏病发作，并最终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这样的健康状况足以让大多数人退居二线。但博格从未退缩，他百折不挠。

博格总是与众不同。他那种“我永远是对的”的固执态度，为自己的成年生活带来了无数挑战，也为他铺就了一条非凡的成功之路。

他构思、创建并设立了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受尊敬和最值得信赖的投资机构之一，为 3 000 多万投资者提供服务，管理着超过 8 万亿美元的投资储蓄。

2007 年，自发组织的“博格信徒”们推出了他们的独立网站。到 2009 年，该网站已有超过 2 万名注册会员，平均每天访问量超过 9 000次。该团体致力于推广一套以博格理论为核心的成功投资准则：

• 制订切实可行的财务和投资计划，并将其写下来。随着你对自我、财务状况和投资情况了解的加深而不断修改。

• 早投资、常投资。强烈建议设置在工资到账时自动转账储蓄。

• 永远不要承担过多或过少的风险。

• 永远不要尝试择时。

• 尽可能使用指数基金。

• 保持低费率。

• 分散投资。

• 最小化税负。

• 保持简易操作。

• 坚持到底。

任何有经验的投资者都知道这些原则是合理可靠的。任何人都可以在“博格信徒”论坛上询问几乎所有关于金融或投资的问题，但投资者被鼓励从基础知识开始学习。

年近九旬的博格依然在先锋领航集团的办公室里辛勤工作，倡导以低成本指数基金为核心的理性长期投资，并始终坚守他的座右铭：“勇往直前！”

除了宣扬低费率，博格还坚持对投资者坦诚相待。毕竟，先锋领航集团出售的不是别的，而是其服务，一心只为投资者服务。

博格以身作则，践行着他想要展现的自我形象，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以及他的成就。2019 年初，博格于 89 岁高龄去世，无数人表达了他们感激的告别。

他通过坚持不懈地为数百万“普通投资者”服务而赢得了赞誉，这些投资者接受了他关于理性投资的理念：储蓄、长期规划、低成本指数投资和坚持到底。据估计，博格为个人投资者节省了 10 亿美元的管理费用。对于那些遵循长期投资成功法则的人来说，总收益肯定还要高出许多倍。

先锋领航的第一支ETF

在约翰·博格卸任后，先锋领航集团继续沿着他开创的低成本投资道路前行。

2001年，先锋领航推出了其首只ETF——先锋全股市ETF（代码：VTI），这一创新举措标志着公司在指数投资领域的进一步拓展。尽管博格对ETF的早期发展持谨慎态度，但他所倡导的低成本、高透明度的投资理念，为ETF的成功奠定了坚实基础。

先锋领航的ETF产品继承了博格的核心理念，以极低的管理费用和高度透明的投资组合，为投资者提供了低成本、多样化的投资选择。

• 成本较低。ETF 的成本通常低于其他投资产品，因为大多数 ETF 并非主动管理型基金，并且不必承担因股东申购或赎回买卖证券所产生的成本。此外，ETF 也不收取 12b-1 费用。

• 交易灵活。与公募基金和单位投资信托基金只能在交易日结束时买卖不同，ETF 可以在交易日的任何时间以当前市场价格进行买卖。作为公开交易的标的，ETF 还可以进行保证金交易和卖空交易。

• 税收优惠。由于 ETF 的投资组合维持着较低的换手率，且采用实物赎回机制，其资本利得通常相对较低。

• 市场敞口和多元化。ETF 为投资者提供了一种经济的方式来重新平衡投资组合配置，或通过快速投资将现金“股票化”。

• 高透明度。无论是基于指数基金还是基于主动管理型基金，ETF 的投资组合都具有高透明度，并且在交易日内会频繁定价。

结语

正如亚里士多德很久以前所说的那样，幸福来自追求卓越，而卓越是我们反复做的事情。

从约翰·博格的诚信服务、股东至上等核心理念，到低成本指数基金的创新实践，先锋领航为投资者提供了高效、透明的投资选择。其发展历程证明，务实的策略和理性的投资理念能够抵御市场的复杂与不确定性。先锋领航的成就不仅是数字的增长，更是对行业规则的重塑与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