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平/文

老话讲，“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可这话要说在当下城里的儿童，就只能改成“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城里儿童生活在城市的围城中，他们几乎都患有“自然缺失症”，这也是幼教界推崇森林教育和自然教育课程的动因。

每逢周末，在“水泥森林”中的“缺氧孩子们”，一些有条件的家长会带着他们去郊外，会说：出去透透气。从儿童健康成长的角度说，家长们有时间带孩子出城，去广阔天地洗洗肺，是有益于孩子身心健康的选择。

有一次，我和朋友一家去黄河滩游玩，朋友读小学二年级的孩子最喜欢园子里的养殖区，尤其对鸡鸭的观察，兴致极浓，到了饭店也不走。我问她：“以前见过鸭子吗？”她摇摇头之后又点头，说：“在书上看过”。我转身跟他们父母说：“下周带孩子去真正的农村转转，去看看大鹅和鸭子有什么不一样。”

有人说，这是“城市病”，也有人说这是儿童“自然缺失症”，但没人说“自然缺失症”的危害是什么，只有济源花妞妞农艺课程创始人王修平说过一个观点，大自然是哺育和繁衍人类的大环境，离开大自然的人类一定会有本领缺陷。那种被“软禁在家”多年的儿童，便是如此。

没有大自然就给孩子们一个小自然。这个观点属于台北家田邱韵凌园长，她是做蒙氏教育的专家，她的幼儿园也在“水泥森林”中，也在城市喧闹中，但是她却闹中取静，给孩子们一个非常丰富的小自然。他的幼儿园里，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是小自然，一花一木皆风景，各种植物的数量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从地上到空间，从植物到动物，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狭小空间装满了儿童的大世界。

我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是教育智慧之下的作为，是解决儿童城市病的有效方法。所以，我跟家长们说，如果你想给孩子一个有生命的自然世界，就别把家装修的富丽堂皇，多从儿童与自然的角度思考，让家里充满生命和生命意义下的自然。

真正是教育应该尊崇“自然而然”。面对当下被功利化扭曲的教育，人们总会想到一个词——回归，回归到教育应有的样子。

有人问我，“教育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说，是“顺其自然”，是尊重规律，道法自然。显然，这个说法很概念，特别是教育的规律，解释开来绝非一两句话能表述清楚。比如说，不能把学生当做“装知识的容器”，或“生产分数的机器”等。

至于跟家长该如何讲，也是一句话：“别过分强迫孩子，把他们卷入到无谓的竞争中去，而是让孩子们在自然而然中绽放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