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锐到先锋

经济观察报 记者 郭娟 Discovery（探索频道）的“中国新锐导演”计划开始于2002年，这种模式最初出现在欧洲，后来又发展到澳大利亚、亚洲，现在除了中国以外，探索频道也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进行着类似的项目，Discovery亚太网节目内容副总监魏克然（VikramChanna）说探索频道也在计划把越南拉入项目名单。他本人来自印度，曾在印度新德里大学学习历史和影视制作，后来又取得了美国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从1995年起加盟Discovery，专为亚太区纪录片导演开办的 “新锐导演计划营”是他每年都要参与运作的项目。“中国纪录片的长处也是它的特点，比如拍摄周期很长，跟一个人物可以跟上一年的时间，纪录其间发生的各种细节。我们可以给导演提供的是一个国际化的讲故事的方法，就是不但中国观众可以接受，也能符合国际观众的观赏习惯。”魏克然说。今年这个项目更名为“中国先锋导演计划”，和教育频道合作，从350多份提案中挑选了16位进入最后的甄选，最终5位获得和探索频道合作拍片的机会。从新锐到先锋，魏克然说这次针对的是有一定拍片经验的年轻导演，而在报名参赛的名单里也可以找到曾经和Discovery合作过的导演的名字，最终入选的《冬去春来》的导演胡婷婷曾经在2004年参加了 “新锐导演计划”。

16位参赛者的陈述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坐在评委席里的翻译人员正好把两边的评委隔开，一边是探索频道亚太区的节目总监和合作方新加坡BeachHousePictures的创意总监，另一边是来自教育频道的频道总监和中国传媒大学的教授，提问各有侧重，拍摄周期的问题，预算是否合理可行，是否能够反映眼下中国人的生活。“从这些参赛者的表现来说，内地的导演和香港的几位导演相比，还比较欠缺准备和整个自我形象的营造，这在说服制片人投资自己的片子时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评审团在最后总结时说。参赛者里包括电视台的编导、电影学院学生、独立的纪录片导演等各种身份。Discovery给每个导演提供一个制片人，来指导拍摄和最后的剪辑。历年参加“新锐导演计划”的导演最深切的感受是后期剪辑时所耗费的精力和观念的彻底改变，既感到不适应，也是新鲜和可供学习的，从平铺直叙式的叙述方式到类似故事片般节奏起伏的剪辑技巧，有一套既定的模式可循。很多参赛的导演已经在电视台工作多年，有一套自己习惯的拍片模式，探索频道对节目的节奏要求十分精确，开头足够吸引人，故事里的小高潮不断。这跟纪录片寻求艺术创作风格的动机有所冲突，它有其模式。而在商业上也有成功的经验，魏克然说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一位中国导演的纪录片，原始的剪辑版本在纪录片节上颇受好评，经过Discovery的重新剪辑在全球电视台的放映也收到了很好的收视效果。不过在此之后自己的创作方向，仍然是导演们需要选择的，是完全接受这种模式还是仅仅尝试一种创作手段。Discovery提供的更多的是技术方面的帮助——镜头的使用，解说词和影像的结合，故事结构，细节处理，每笔预算如何支出。

“转变中的中国”是这次评审在甄选时着眼的重点，今年的主题名为“看中国”（EyesonChina）。“选题必须是当代的，能够反映这个国家的变化。”偏僻乡村的留守儿童、周末公园里的父母代儿女寻找伴侣的相亲会、老年人秧歌队、汶川地震后的生活、大学生“村官”……“可能没有什么特别刺激的题材，都是一些很小的事，但是把这几年所有的片子综合起来就会发现这个国家在这一段时期里每一点的变化。”Discovery在全球的节目种类很多，“包括BeachHousePictures拍摄的《曼谷收尸人》、《曼谷犯罪现场》这样的纪录片，‘先锋导演计划’里主题可能不那么具有刺激性或者话题性，但我们也是在参赛者提供的选题里去做选择。”

中国越来越吸引全世界的目光，中国题材的纪录片也受到欢迎。在过去的4年中，探索频道有关中国题材的纪录片的比重每年都在提升，到2008年为止，在Discovery亚太电视网，每4部纪录片就有1部和中国有关。不仅在亚太电视网，中国题材的纪录片在北美也保持了不错的收视率。按照国内的相关规定，外资机构不能参与境内电视台的经营业务，目前Discovery在中国播出的节目都是通过代理商提供给电视台，很难产生大的盈利，而把中国变成节目的生产基地也成为了Discovery的另一种选择，而无论“新锐导演计划”还是“先锋导演计划”，都为他们积聚了不少中国的创作资源。

• ·和电影一起 　|　 2009-03-10
• ·孟买剧场 　|　 2009-03-09
• ·12读本思索两千年税改 　|　 2009-03-09
• ·孟买剧场 　|　 2009-03-09
• ·陈德昇 台北市两岸经贸文化交流协会会长，台湾政治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　 2009-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