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网 记者 王海宣 11月8日，中国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乘联会）公布了10月份新能源汽车销量排名前十榜单，宝马5系PHEV以3074辆排在第四位。而从今年7月份开始，这款车已连续4个月登榜，期间累计销量达1.2万辆。

除宝马PHEV，此前还有大众帕萨特 PHEV、起亚K5 PHEV等车型登上过这一榜单。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数据，今年1-10月份插电混合动力乘用车销量为19.2万辆，占新能源乘用车总销量的22%。

与此同时，油电混合动力车型特别是日系品牌推出的车型也表现强劲。根据雷克萨斯公布的销量数据，今年1-10月份，雷克萨斯混动车型累计销量达到5.4万辆，占总销量的33.4%。而本田混合动力车型今年前三季度也实现了累计销量4.4万辆，其中雅阁锐·混动单月终端销量曾突破5000辆。

上述数据均标明，目前国内市场对于混合动力车型有着旺盛的需求。然而，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将发动机与电动机结合的混合动力，一直被业内视作是传统燃油汽车和纯电动汽车之间的一种过渡路线，在政策上属于节能车型但是没有被重视，尤其是油电混合动力在国内不被认为是新能源车，无法获得新能源车补贴。

混合动力真的只是一种过渡路线吗？11月5日，在由寰球汽车主办、V讯网承办的“2019年汽车动力发展趋势高峰论坛”上，清华大学教授、清华大学燃烧能源中心副主任帅石金对此观点不予认同。帅石金表示：“内燃机与电机混合优势互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是过渡的技术路线，是非常好的普及技术路线，混合动力更简单，新一代内燃机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有更多的机会。”

事实上，当前各大企业在制定“新能源战略”时，都会将多种动力形式纳入其动力革新的目标中，包括纯电动、混合动力、插电式混合动力、氢燃料等等。例如在自主品牌中，吉利、长城、长安这三家头部品牌旗下均布局了混合动力车型。吉利汽车曾宣布到2020年新能源汽车销量占比达到90%，其中包含油电混合动力、插电式混合动力（PHEV）和纯电动车（EV）。

帅石金认为，新一代混动专用内燃机将采用高压缩比、稀燃、压燃等技术，可以进一步提升汽油机的有效热效率。他提到，在日本，部分汽车品牌在实验室已经把（内燃机）热效率做到了51%。作为对比，被一些汽车厂家视为“未来”燃料电池汽车，目前实际的能量转化效率区间也只是在50%-60%。

在新能源车大发展的背景下，未来的内燃机将是怎样的？当天的论坛上，多位内燃机专家均表示，未来内燃机一定是向着小体积、小排量、低油耗、轻量化的方向发展。根据咨询公司IHS Markit的预测，到2026年排量1.4L以下发动机将达到35%的应用，在2026年美资企业会超过50%的内燃机都是三缸机。

同时，专家们认为内燃机在未来依然具有巨大的潜力，一味夸大纯电动汽车的优势而忽视传统能源汽车是不明智的。“电动汽车和高效传统能源汽车是降低我国石油消耗，保障能源安全，减少环境污染，落实节能减排发展战略的‘两个轮子’。”原中国内燃机工业协会副秘书长魏安力指出，“这两个是不可排斥的，一定要平衡、协调、协同发展，如果一个轮子很快，结果就不平衡了，现在就有这种不平衡出现。”

在魏安力看来，忽视内燃机工业，会导致该行业的进步停止从而造成一系列风险，包括“人才断代”和“创新原动力消失”等等。而未来汽车将有五种动力模式，分别是综合热效率能源机、纯电力驱动的动力系统、增程式驱动动力、混合动力和燃料电池。而这五种动力未来哪一种将引领潮流，只有时间能够给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