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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0 16:19

20世纪四五十年代,国民党当局在台湾实施了高压、专制、残酷、独裁的统治,留下两道历史伤痕:一个是20世纪40年代的“二二八事件”;另一个是20世纪50年代对政治异见者的镇压,政治犯要么被投入大牢,要么被处以极刑,刑场设在台北市马场町。
吴石、朱枫等人就是在马场町就义。
20世纪60年代,这批政治犯陆续出狱,之后他们的生活陷于困顿,开始互相帮助共渡难关,并于1987年成立“台湾地区政治受难人互助会”(下称互助会)。1988年,时任台北市长的陈水扁,拍板决定将原来的刑场马场町改建成纪念公园。1991年秋,互助会在马场町举办追思会追思白色恐怖受难者,此后每年一次。
互助会的政治诉求是追求国家统一,被视为统派组织,因此民进党和“台独”势力不参加追思会;互助会祭奠的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政治受难者,因此国民党高层也唯恐避之不及。
今年的追思会于11月8日举行,有两个现象令海峡两岸震惊。
其一,追思会上摆放着受难者遗像,吴石、朱枫、聂曦、陈宝仓等烈士的遗像赫然在列(往届追思会是否有他们的遗像不得而知)。
其二,新任国民党主席郑丽文参加了追思会。她向受难者敬献花圈、三鞠躬,其中第三个是深深地鞠躬,超过90度,而且时间很长。
台湾舆论一片哗然。对郑丽文此举,有支持者,有反对者,国民党内部也有不同意见,民进党当局则是落井下石,给郑丽文扣上红帽子。台湾“陆委会”于11月8日傍晚发布新闻稿,对郑丽文出席追思会追思“共谍”吴石的行为表达谴责与遗憾。
大陆网友也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些自媒体账号对郑丽文的行为进行了多种解读。
郑丽文在参加追思会后向媒体做了解释。她说从接到邀请函、到跟主办单位沟通,双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吴石这个名字。她表示这个活动举办很多年了,主题是追思白色恐怖的受难者,吴石是情报人员、肩负特殊使命,与政治受难者有所不同。
郑丽文表示,她希望未来不再听到政治受难者这个词语,在台湾,每一个人都不需要为政治信仰付出青春和生命,这是台湾人民的最基本权利,“这是我们的底线”。
对上述事项,笔者简要评析如下:
第一,郑丽文参加追思会与吴石将军等人的关系。
这一点其实不必过于深究。郑丽文表面说了什么,外界听得见;她心里怎么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互助会是一个促进两岸统一的组织,她能参加追思会,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台湾《中国时报》11月10日发表题为《直面国共历史悲剧,共促两岸和解》的社论,认为郑丽文参加追思会是“(向中共)伸出和解之手,创造和平的架构”,“(希望国共)尊重彼此过去所扮演的角色,走出冤冤相报的无底深渊,和解合作,共同开创中华民族光明的未来” 。
这一解读是中肯的。
第二,除了表达和解之意,笔者认为,郑丽文参加追思会的更大意义在于反击民进党的舆论霸权。
台湾《旺报》11月10日发表社评《跳出民进党误导的认同陷阱》,提到两个现象:其一,2000年民进党首次执政之前,“我是中国人”和“台湾人是中国人”仍然是台湾社会的多数共识。现在,台湾社会认同“我是台湾人”的民意比例升至9成,“我是中国人”的比例降至1成,“既是台湾人、又是中国人”的比例则在约3成徘徊。其二,现在的台湾社会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很高。美丽岛电子报民调显示,7成台湾民众认同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其中20—29岁的年轻人对中华民族认同比例最高,这是过去20多年来前所未见的新现象。
为什么会出现上述现象?
笔者认为,是民进党舆论霸权的引导、误导,导致了台湾社会对“中国人”认同的大幅度下降;而台湾的年轻人,一则没有历史包袱,二则对民进党的舆论霸权免疫,加上两岸交流日渐热络,同文同种的感觉在血脉深处苏醒,所以民族认同感迅速提升。
郑丽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声喊出“我是中国人”,并勇敢地参加这场追思会。
这是打响了反击民进党舆论霸权的第一枪,顺应了历史潮流的前进方向,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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