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好大雪寂寞锁深宫——雪中漫游紫禁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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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4

图门巴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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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到了崇祯，田妃立刻泪流满面，泣诉周皇后对她刻意的糟践，崇祯听了心疼不已。于是极力地劝慰，好半天田妃心里的块垒才稍稍化解开。

春天的时候上林苑一夜之间绽开了许多花朵，崇祯领着后宫所有的嫔妃去苑里赏花。田妃见了周皇后，触动了心里的伤痕，扭转了脸不去看她。周皇后又起了无名的怒火，她走到崇祯的面前诉称田妃无礼。崇祯也假装没有听见，周皇后还站在地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崇祯早因为田妃的事情将周皇后恨之入骨，此时惹起旧恨，他挥臂将周皇后一下子抡在地上。周皇后扑通一声仰面跌倒，宫人都急忙上前搀扶起来。周皇后哭泣呜咽说：“陛下忘了当初为信王时，因魏阉用事而日夜忧虑，只有妾与陛下共历患难，现在当了皇帝就这样对待糟糠之人？”说完后自己转身回到了坤宁宫。崇祯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起以前孤立无倚的时候与周皇后同历苦境的一幕幕，对自己的行为也颇后悔。

还好，笔者生活在新社会，妇女地位空前高涨，唯一的妻子就在身边，帮我拿包递水，平凡人的幸福，或许成了唯一可以拿来向帝王贵族们炫耀的资本。我们从后三殿出来，来到位列“东六宫”之一的“延禧宫”。直至清朝灭亡都没有完工的“西洋烂尾楼”——水晶宫赫然矗在延禧宫庭院正中。

有网友这样记述她见到“水晶宫”时的心境：“白色的汉白玉被时间浸染成了腐霉的颜色，雨水无情的打落在坚硬玉石上，刷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雕刻的花纹依然清晰，让我们能够遥想它如果建成将变成的模样，钢筋充斥着锈蚀，像落叶的枯树，摇摆着控诉，却没有人能够体会。如果说水将成为这座宫殿的灵魂，那么没有水的宫殿也将成为凄凉的挽歌。”
如何凄凉，不必赘述，有相片为证，或者可以亲临现场，看个究竟。

水晶宫以及它所在的延禧宫“今生”残败如此，而其“前世”更是频遭劫数，命运多舛。

延禧宫建于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康熙二十五年（1686）重修。道光二十五年（1845）起火，仅余宫门。同治十一年（1872年）有人曾提议复建，但未能实现。在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相继去世后，隆裕皇太后成为清朝政府名义上的决策人，但终日无所事事，闲极无聊，其心腹太监张兰德（绰号“小德张”）为她出了个新奇的“点子”：紫禁城的延禧宫屡遭火灾，应该建一座“镇物”压一压。按“五行”之道，传统的镇物很多，但隆裕太后都摒弃不用，采用了“小德张”的献策。

于宣统元年（1909年）下懿旨在延禧宫建一座三层西洋式的建筑———水殿。水殿四周浚池，引玉泉山水环绕。主楼每层九间，底层四面当中各开一门，四周环以围廊。楼之四角各接三层六角亭一座，底层各开两门，分别与主楼和回廊相通。据《清宫词》、《清稗史》记载，水殿以铜作栋，玻璃为墙，墙之夹层中置水蓄鱼，底层地板亦为玻璃制成，池中游鱼一一可数，荷藻参差，青翠如画。隆裕太后题匾额曰“灵沼轩”，俗称“水晶宫”。

事实上，该殿所有构架均为铁铸，殿内四根蟠龙纹柱也系铸铁锻造。整座建筑大都以汉白玉砌成，很少用砖，外墙雕花，内墙贴有白色和花色瓷砖。宣统二年（1910年）六月，隆裕太后还曾下令西苑电灯公所给延禧宫安装电暖炉、电风扇并添安电灯。因国库空虚，水晶宫直至宣统三年（1911年）冬尚未完工，后被迫停建。

1917年张勋复辟时，延禧宫北部被直系部队飞机投弹炸毁。

1931年，故宫博物院将其改建为文物库房。

据说，当初有人提议拆除这座“西洋烂尾楼”作为仓库地下室，因为技术可操作性不强才作罢。

临别，与妻回望太和殿，不禁喟然，口占一首：

飞雪婆娑宫墙残，

寂寞深锁无人问。

前朝琐碎一朝展，

古今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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