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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 陈洁/文 成都女作家洁尘非常喜欢侍弄自家花园。
7年前,洁尘把家搬到了成都南部新城的一个小区里。跃层,六楼是客厅餐厅卧房书房什么的,七楼是一间房子带一个阳光屋,再就是一大片露台,种花和喝茶的地方都相当充裕。但夫妇俩觉得不够,就把七楼屋顶开发出来,再弄了一个小花园出来。这样一来,她家就有了两个园子,加起来,有差不多180平米。
园子不是一天长成的。每一个像点样的园子,都是主人精心伺候的结果。从选择花木品种,到择时栽种,之后的浇水、施肥、杀虫、打顶、剪枝……这是一个漫长的耐心的但同时也是充满乐趣的过程。在她家,园丁是洁尘的先生,而洁尘只担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烧水和打扫任务。其实,这样的任务也不清闲,上下两个园子,浇一次水浇透的话,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加上打扫,一趟下来怎么都得一个半小时左右。春秋冬三季还轻松一些(冬天最轻松,植物冬眠),但夏天就很是一桩事了,如果连续晴天,就得隔一天浇一趟水,工作量也不小。
在洁尘看来,要说园子,说花园,得先说成都这个地方。据洁尘介绍,成都多年以来是延续了川西居家传统的,那就是对树木花草的亲近。人、建筑和植物,彼此依存彼此滋养。“成都的家庭园艺之普及,相比于很多城市来说,是很突出的。从户型来说,几乎所有的户型都给园艺留出了空间,别墅就不用说了,那种带户外花园的一楼和带屋顶花园的跃层一直热销;其他户型,也在很大程度上配置空中小花园或者比较大的阳台。可以说,在成都,如果没有栽花种树的地方,那么房子就很难卖出去。”
成都的气候温和湿润,四季常绿,特别适宜园艺。在这个降雨丰沛水润但阳光并不足的地方,植物似乎是被精灵所庇护着的。
在很多成都人的记忆里,童年的光阴是在藤蔓边树阴下度过的。专事成都民居建筑研究的学者季富政先生曾经描述过他见到的成都后河边街的一所民居,完全被金银花藤蔓给“掩埋”了,当时正值开花时节,香气纯美浓郁。洁尘生长在成都北城,那些红砖老房的很多窗户都是被爬山虎、牵牛、紫藤、油麻藤给遮挡着的,没有人觉得需要去摘掉它们;如果室内光线幽暗,开灯就行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成都人实践着“阴翳礼赞”这样的美学追求。
现在,洁尘的家里,两个园子里有大量的植物,有很多藤蔓正在覆盖窗棂的过程中,还有大量的木头——栅栏、花台、实木家具。沿着窗口垂吊着的藤蔓望出去,是她的园子。
洁尘把自家花园叫做 “园子”,这个词比较随意和潦草,正好对应她那些不太精致但相当茂密的植物们,也比较配合聚会时的啤酒、豆腐干和放肆的笑声。朋友们都喜欢到她的园子里来聚会,四时花开是一个因素,绿叶茂盛也是一个因素,最主要的是大家在一起的那份开心和轻松。
洁尘把家居花园分成两种,一种就是她这种园子。“花茂密,草茂密,那些叶们更是茂密。每每浇水的时候,扯过长长的水管,端起来,像端把机关枪一样地扫射一通,运气好的时候,会有点HIGH,能生发出几分巾帼英雄的气概。临了,可以在墙边掐两棵葱,中午煮面的时候用。除了葱,我在园子里还掐过辣椒、西红柿、丝瓜、扁豆、南瓜、葡萄、桃子等实用类的果实。我掐过黄果兰和栀子花,放到卧室里添香;掐过玫瑰、蔷薇、芙蓉、茶花、牡丹、芍药、桃花等,做成瓶插,为房间增色;我还掐过草,那些和花们一起享受肥料和清水的杂草,长得相当壮硕肥实,搭配好的话,是不错的瓶插。”当然,更多的时候,洁尘蹲在园子里拔草,光着脚,脚上全是泥,戴着一顶草帽,汗如雨下,满脸通红,像个农妇。杂草是永远都拔不尽的。如果把杂草拔光了的话,那就不是园子,而是庭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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