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的金融改革方案足够大胆吗？

2009-06-18

时代

贾斯汀.福克斯/文 几乎所有与今天奥巴马公布的金融业调整计划的文章，都以这样的讲话作为开端：“自从1930年代以来最包罗万象的金融业规则”。今天下午，奥巴马在自己的讲话中采用了这样的语言。

这样的描述并不错。假如制定成法律的话，奥巴马的这个计划，将成为金融业中自从1930年代以来最为剧烈的改变。但是，不要让这使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跟1930年代的那次改革相比，奥巴马的改革在意义和力度上都是与之接近的。在罗斯福政府执政的初期，美国国会设立了证监会，并赋予了它严格调节市场的职责；通过《格拉斯-斯蒂尔法案》，美国将商业银行从投资银行中分离了出来；建立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还实施了其他方方面面的使游戏发生改变的金融改革。二者之所以不能够相提并论，并不只是因为奥巴马的改革与大衰退的那次改革相比，不那么雄心勃勃。在有关到底是什么出了问题的认知上，二者也给出了非常不同的解释。在1930年代，占据枢纽性地位的观念是：华尔街已经太过于不听话，需要被放进受罚席——时间是：永远。这一次，站在变革背后的原初的理念看起来是——监管者们让太多的东西从缝隙中漏了过去。所以，既需要给监管者们新的工具，又需要鼓励他们更加努力的工作。

有一些非常合理的理由能够支持这种方法上的差异：1930年代早期，美国国会所勇敢面对的，是一个已经不成功的而且是几乎没有得到管控的金融系统。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是一个这样的金融系统——它能够阻止来自政府调控的弱点，而且已经有监管者管理着它的绝大部分——但并不是全部——领域。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改革计划：很明显，里面有很多想法投入其间。而且，它还对我们的金融监管体制中绝大多数显而易见的缺点做出了回应。但是，它并不真正改变金融业的游戏规则。美联储被赋予了更多的监管金融机构的责任，假如它认为将会给整个系统带来系统性风险的话就会履行责任；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将会得到更多的权力去接管而且接下非银行机构；绝大多数的不通过交易直接售给顾客的衍生产品将会被强制性的进行交易；而且，在整个金融系统的范围内，对于资本的要求，将会不可逆的升高；但是，目前的“字母型花片汤”似的监管机构们，绝大部分将会仍然各安其位；并没有明显的想要打破那种“太大因此不能倒”的金融机构的努力；隔离金融业从那些最为核心的有风险的活动（就像《格拉斯-斯蒂尔法案》所想要做的那样）的努力，同样也是欠奉。

在奥巴马计划中的一个非常重要且大胆的预想是：设立一个消费者金融保护机构（Consumer Financial Protection Agency）。该机构将从银行业监管者那里接管起草并实施消费者金融规则的权力。两年前，哈佛法学院教授Elizabeth Warren提议了这一方案。现在，他正作为监管财政部银行业拯救计划专门小组的主席。“假如有五分之一的机会突然着火并烧毁你的房子的话，你不可能买这样的一部烤面包机”，2007年，Warren在《民主》杂志上这样写道。“但是，假如有五分之一的机会让整个家庭被赶到街头的话，你还是会用已有的房屋进行抵押贷款再次筹钱。”

银行业监管者们曾经赞同这样的风险，因为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持银行们的健康与获利。或许，一个单独分开的消费者金融保护机构，能够变得更加强硬一些。它或许也能够减缓金融业的革新进程，并且让一些美国人无法获得贷款——而至于银行业集团，在所有的奥巴马金融业改革建议中，这是最不受它欢迎的一个，它已经开始嚷嚷了。但是，这并不肯定会是一件坏事情。很难想象，对于那些除了出售自己的房屋或者是借入新的贷款就无法按期偿还贷款的人来说，假如贷款者简单的就拒绝了他们的贷款购房请求的话，过去两年时间到处肆虐甚至是破坏性的这场金融危机还会产生。所以，这样的大胆改革，或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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