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波/文 (记者观察报记者 2001年参加高考,考试地点重庆,当年的高考作文题目——以诚信为题写作文。) 坦白讲,我不想做一条鱼。
但有人总把阿拉当成鱼,还要来钓阿拉。
《新三国》播得昏天黑地啊,隔壁小明爱看得不得了,天天像蹲马桶似的要看周瑜和孙权谈恋爱。声音开得老大,弄堂空气里漂浮着那些穿越时空的雷人台词,严重影响了我高考复习。也罢,忍忍就过了,谁叫我勿要太稀饭她姐姐。仗着我有求于他,便故意不在乎我,这算不算生活中的钓鱼法则呢?鬼知道。
那个刘备,他叫豫州牧吧,我语文课都打瞌睡,但我保证我知道这小子为啥叫这个官。牧嘛,是不是要把群众当成牛马,他来做个牧羊人呢?我觉得他没有辩解的余地,他的鳄鱼泪让我觉得哭笑不得,勿要太,恶心。
孟子也喜欢把劳苦大众说成是禽鸟虫鱼,他学过达尔文进化论么?反正,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从不背诵他的鬼话,语文老师也拿我没办法。哦,你千万别以为阿拉上海宁语文末学好,我末吃过熊掌,但从来不用硫酸泼狗熊,阿拉知道他讲“民本”的拉,也很爱小动物,但我只想学学朱八戒,哦,不,是朱元璋,学他牛一把,把他的牌坊砸得稀巴烂。天哪,这个世界不需要说教者,我听够了教导主任那个腔调。
你们看波波么?周立波啊。我老喜欢他。他要做我们的语文老师就谢天谢地啦,谁叫现在的中文世界都丢失了幽默感呢,一点点小幽默都荡然无存,唯一搞笑的事情要么“很黄很暴力”,要么就是那些热衷取笑农民和残疾人的家伙——本山叔叔我很不稀饭,带着一个娘娘腔全国大忽悠,就是不敢来上海,比阿拉上海男宁差得老远的啦。
好吧,扯远了,言归正传。
尊敬的阅卷老师,我下笔之前,我一直在想如何让你们开心阅卷,因为我知道上海今年的考生有6万多,你们已经老眼昏花,又苦又累,真是蜡烛和粉笔啊,燃烧自己,消耗自己,我感动得欲哭无泪
说说钓鱼吧。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语文成绩很好,每次都拿一百分,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都说,我以后要念复旦中文系。但后来,我逐渐喜欢上了心理学的书,比如柯南什么的,仗着语文成绩好,我善于利用语文课时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高中,就是我青春期行将就木的时候。看完心理学的书,我喜欢将给我心爱的女孩听,小明姐姐,她头发染成红色,踩着高跷一样的黑色高跟鞋,皮裤紧得很夸张,走路总是不稳当,好像屁股太重了,也可能是得了先天骨质疏松吧。但这些我都不在乎,她看上去和别的同龄女生不一样,这是我稀饭她的原因。
我语文一直是强项,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保持八十几的水平,尽管上海高中语文测试满分是150,但我并不关心总分的变化。高二的时候,语文老师开始故意和我作对。他告诉我,只要我期中考语文达到90,他就允许我上课继续看心理学的书。天啊,他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力。
我考了89分,差1分,但语文老师原谅我,允许我继续钻研心理学的书。有一天,他故意对我说,“你放心看吧,海明威也不爱学习,还是个大色狼,托尔斯泰也是个从不对女孩负责任的家伙。”
我一直觉得他在对我暗示什么。不经意间,我的审美品味果然趋向成熟,从心理学书籍过渡到了美学书籍,日文的,不认识那些错别字和偏旁,但图片挺不错的,后来我还学会了欣赏小电影,真奇怪,为什么日本人睡觉时的自动化程度也比我们中国要高呢?我时常闭着眼睛冥想,那种意境,如同混沌不清的中国山水画。
我正在沉思,语文老师却一把揪住我,把我的关于美学的书拿起来,当着全班展示,他还在我的书包轻车熟路地里搜出几张关于美学的影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还是觉得难为情,甚至丢人现眼。最要命的是小明姐姐就在教室,她看我很鄙夷的样子,因为我好久没有讲故事给她听了。我知道一切都完了,高考、女人……我严重谴责语文老师的钓鱼行为,如果他在我看心理学书的时候不给我暗示,我肯定不会去看美学的书,也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算了吧,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糟了,离考试结束还有10分钟,客观题一个都没碰!该死的机读卡放到哪里去了!!!
此致敬礼。望分数上予以照顾。(我的安徽远房亲戚是世博保安,你们要去世博call我,可省门票,手机188XXXXX888)
学生:杜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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