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 ,一个未竟的使命(3)
导语:110年前梁启超先生发表《新民说》,“未有其民愚陋怯弱涣散混浊,而国犹能立者……欲其国之安富尊荣,则新民之道不可不讲。”其声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一个世纪前,中华始处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加之救亡与启蒙之冲突,新民之道,实未完成。然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新民”,仍是一个未竟的使命。已故在今日之中国,要践行“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仍离不开任公当年所倡导的“新民说”



 梁治平语录:

我们都是在一个“新民”的时代里面“被新民”:我作为一个个体,一个中国人,和各位(不管是什么样的年龄),其实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我们都是在一个“新民”的时代里面,我们“被新民”。我们可能因为我们的职业,我们的志向,可能也试图去“新别人的民”,去做那个“新民”的事情。

“作新民”:中国划时代的一个命题——一个新的文明、新的国家要兴起的时候,民众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实际上这是中国划时代的一个课题、一个命题。

人和动物的关系,其实可能是文明最敏感的尺度。

私德的“销匿”:“新民不新”,“私德荡然”——我们不要忽略掉这一点,“新民”在“五四”以后一直是一个主旋律,所以我们培养共产主义接班人,培养社会主义新人,我们树立雷锋这样的榜样,这个过程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树立的结果是:公德没有了,它完全坍塌了,理想主义的东西坍塌了,它是一个虚伪的东西;而私德又在这样一个国家主义的凯旋当中荡然无存,在这个社会解体的过程中荡然无存。没有私德支撑的时候这个社会真是非常可怕。

“自新之道”:重新认识“私德”——“自新之谓也,新民之谓也”,“自新”不光是个人,也是社会。梁启超本人是自新,他用他的表率,他的榜样去给别人新,他不是用革命、用意识形态把别人变成新的。同时我们推而广之,引而深之,其实一个自新之道,很重要的是社会自我更新的能力,而不是那个国家的、行政的、政治权力的、一手遮天的、一刀切的。

比如说鲁迅写了《阿Q》,写了《孔乙己》,我们是不是因此就说那个时候的社会就是如此?其实我们不应该是说,你看鲁迅写了这个,所以就是那个时候的社会。恰好我们应该问的是,鲁迅为什么如此写孔乙己?鲁迅为什么如此写闰土或者其他脍炙人口的形象?这些形象是如何被建构出来的?鲁迅的思想又是如何被建构出来的?如果我们这样去问,我们的思想才真正开始。

我觉得如果中国的知识分子能够恢复一点那样的风骨传统,其实也不叫风骨,他就是那样平平正正地做人,面对学生、面对知识、面对自己要诚实,不要欺骗,最最基本的,不要想怎么样引导别人,能把这个做好,我觉得自己就能救自己,能救自己,有可能这个民族有一点希望。

仝宗锦语录:

仝宗锦     罗先明/摄

爱国主义可能也有它的不同的层面,我们这有不好的爱国主义,可能也有某种设想的较好的爱国主义。而一种健康的爱国主义,甚至健康的民主主义,未必是一个坏的东西。

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遮蔽罢了。”我想把这句话献给那些为新闻事业、新闻自由而奋斗的媒体人,包括我们今天一报、一社、一网这些非常值得敬佩的这些同仁们。

吴稼祥语录:

新民一定要划分两个概念:一个是道德概念,还有一个是身份概念。

人民是一个可以被任意“强奸”的概念,实际上是一张永远花不出去的大票子,因为你花出去,没有零钱找你。

让“公民”同时成为“选民”,这才是真正的“新民”,除此以外都是毫无意义的。

一旦把人民概念划分成不同成分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人民了,它就是其他身份了,我讲的意思是,把人民从集合名词还原为可数名词,人民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人民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成为主题,就是革命。除了革命以外他没有别的主题,一旦是选民之后他就不是人民了。

新民必须限权,限权重在分权。

中国是二十世纪最早的一个共和国,但有可能是亚洲最后一个宪政民主国家,中国历史上用来吓孩子的,比如说爪哇、缅甸这些国家都走在我们前面,一直被我们看不起的越南都有可能走在我们前面。

故作惊人之语也是可以的,但是炸弹后面一定得有干货,不能把学生带坏。

没有任何人在岸上学会游泳,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你必须跳到水里游泳,你的公民意识才能逐渐觉醒。

所有的民主化国家,都有自我学习,从狗刨式的游泳到比如说蝶泳的过程。现在我们有些选举,就认为中国没有能力选举。其实不是的,现在没有真正的选举,只不过把孩子扔到水里呛水之后骂他,“我说你不会游泳吧你非要游”。我们总是可以在游泳中学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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