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 ,一个未竟的使命(4)
导语:110年前梁启超先生发表《新民说》,“未有其民愚陋怯弱涣散混浊,而国犹能立者……欲其国之安富尊荣,则新民之道不可不讲。”其声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一个世纪前,中华始处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加之救亡与启蒙之冲突,新民之道,实未完成。然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新民”,仍是一个未竟的使命。已故在今日之中国,要践行“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仍离不开任公当年所倡导的“新民说”

 

秋风

学者秋风  罗先明/摄

儒家有一个基本的社会问题分析的范式,那就是君子小人之别,儒家从来没有指望把所有人都提升到同等的水平,这是一个乌托邦,儒家从来不做梦,儒家很现实。所以他所做的事情只是说,把那些困而学之之人提升为君子,其他人让他们处在愿意处的状态,这个就够了,用不着所有人都去做君子

我们都以为我们的历史是从蒙昧到现代,从古典到现代,是一个直线演进,但是我们儒家从来不这么看历史,儒家认为历史是在循环的。所谓现代性也是在循环。

在秦国你会看到一个景象,那就是国家权力延伸到田间地头,延伸到女人的子宫,延伸到男人的生殖器,他会控制到每个人生活的所有方面。当然秦始皇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意识形态,他没有提出秦始皇思想。这就是现代集权主义跟古代专制主义的根本区别所在。

一个超大规模的共同体,它是需要一个具有某种神秘性质的政治的最高权威作为政治认同,所以所有的儒家都会说皇帝万岁。但是,所有的儒家又都会说皇帝是笨蛋,而且他们会说皇帝应该是笨蛋。

中国的现代史还没有完成,我们仍然处在现代史的过程中,仍然是要建立这个国民国家,只不过在我看来,也许我们现在建立国民国家所面临的难度比任公那个时候更大。首先是立宪,还有一个关键,那就是文明。

我们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建立一个多中心的治理秩序,让人们又可以效忠于不同层次的公共共同体。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是,这些多中心的主体如何建立,也就是说社会层面的各种各样的组织如何建立,我觉得这个问题就不是一个政体的问题,而是一个文明的问题。

能够有效运转的基层社会的那些组织,它基本上都是靠信念和感情维系的。我们的信念是什么?我们有没有共同生活的感情?或者说我们有没有共同生活的勇气?这些问题都不是立宪本身能够解决的,它需要另外一个源头,这个源头就是我们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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