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某种程度上艺术是桑拿(2)
导语:某种程度它(艺术)就是一个桑拿,就像我们想去出汗,到蒸汽室里面出汗,然后跳到冷水池收缩,它起不到大作用。我认为艺术本身就是没有力量的东西,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东西。

 

费大为:你说的通过是什么意思?

张元:通过审查了。所以我讲一下,今天能够有机会坐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讨论艺术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和文景有这么一次关系。    

费大为:所以创作过程,现在我们艺术的世界里面,可以从一个领域跨到另外一个领域,所以像是张元导演拍摄电影,但是通过美术馆里面的展览激发起另外一个电影的想法,又出了书,这是过去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做一个电影就是做一个电影,这是很不一样的地方。

张元:我想起来一个事情,我在98年的时候,洛克菲勒基金会邀请我去美国,在纽约住了几个月,美术馆邀请我去参观,我给他们提出一个要求,有没有可能把一些画家、艺术家拍摄的片子放一放,我想看那些片子,管电影部分的负责人说好,给你开一个单子,然后把电影拿出来准备给你看。最后他给了我一个单子,吓了我一跳,最多是60年代一批艺术家全都拿起摄影机拍摄电影,他跟我讲,后来这段时间,到70年代。

费大为:不是艺术家被拍,而是艺术家拍摄电影。

张元:我一看太多了,最后放了一天,特别闷的电影,视觉上看得我昏天暗地,睡了好几觉,当然影像上面都非常有意思。后来我就发现,汪建伟老师也拍摄影像的东西,竹林七贤(杨思东)也拍很多影像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艺术它就是这样的,它是非常跨界的,艺术的本身就是越界。我很想问汪建伟老师,你为什么画了那么多好的画,一下子不画了,又搞影像又搞戏剧,为什么?

费大为:是不是汪建伟先生觉得不够当代还是什么原因呢?

汪建伟:今天我才知道跟我一模一样的汪建伟,我以前不知道你见了这个人。我觉得当代这个概念,实际上最近越来越多出现在我们的讨论里面,其实它最开始实际上老费你知不知道我们在2000年的时候,第一年双年展的主题叫做上海海上,当时是叫做现代主义,当时我记忆(汪民安)第一次用(德勒兹)这个时间给它描述,他同意(德勒兹)对这个时间的描述,叫做永远是一个工地,现代主义可以被理解为在人头脑里面的一块工地。其实他间接回应了未完成的概念。他说始终处于没有结果和在运动中的事件。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被歧异化了,我们理解它还在未形成事情的过程里面,那么实际上在09年的时候,我在做发现版块的时候,专门做了一个讨论会,我们请来(依弗拉斯)的主编,它究竟起什么名字,他说就是当代,直接讨论当代这个字和这个时间,当时的原话我还记得,这个时间应该被理解为不应该被任何传统所吸收,但是也不能任何对未来指向的腐败,这个词使用非常的狠。其实这个词最后我们紧接着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文章,实际上这个文章顾铮老师应该知道,是阿甘本在以前写过一本书叫做《何为当代》,把安东说的意思来自阿甘本对当代的定义。今天早上我在谈话的时候谈到这个事情,阿甘本定义的这个时间,不跟今天共识,同时也不是故意地把自己停留在某一个过去,这就展会我们今天对何为当代这个时间的一个问题,因为我觉得以前我们认为在谈当代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东西一直没有这个时间观摘开,我们认为,我们在谈当代的时候是在谈现在,而且所以就有一个关于未来的讨论。实际上今天早上我们也谈到未来这个概念,那么我在5月份香港的讨论会也谈到未来的概念,北京在三个月至今有三个都有一百多个年轻人参加的占冷全部命名为跟未来有关的展览,感觉未来是实体,我觉得未来是今天即将要发生事情提前的支付,所以要会多今天到底如何支付,这是不能回避的,我简单谈了一下,关于我对当代时间的一个基本的理解。所以我的工作,基本就是在这样的概念下面,你比如黄灯,他就是一个时间概念,不是准与不准,实际上是在一个没有让你清楚的一个时间概念下是否可以发生或者是如何判断。我的排练是四周,他们多场第一个要求就是展示我,这种展示是经验,那么这个时候,对不起你展示的是昨天的经验,我要中断,马上带来抵抗,抵抗带来焦虑,那么我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能做什么。

费大为:暂时越过顾铮老师,把进行当中的时间还给张元导演,为什么?因为他马上就要走了。在座各位有什么要问他的?

问:张元你是拍独立影像起家的,中国的独立影像,虽然说是在近几年打着开放的旗号,其实还是受到一部分禁止,比如昨天在北京召开的第九届独立影像节,所有人的准备在半小时之内就被宣布不让放了,有不少独立影像的策展人也曾经向你发出过邀请,你放一部片子或者是谈谈对自己过去作品的看法,或者你有可能回到独立影片展去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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