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存：这确实让我想到刚才讲到的文明人格，文明人格刚才我们已经说了，要有一定的努力性，有一定的精神，其实我们有一个编委，他也看了这套丛书，他后来说他的读后感，他就觉得他最大的感受就是找到自己的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然后我们很多人因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生活在这个社会，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世界怎么建立一个正常文明的关系，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在寻找，包括我们在座的诸位，包括我自己，其实这么落后年也是在寻找之中。只有当你感觉了得心应手，你能够坦率地，真诚地发言的时候，或者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可能就有这种底气，有这种信心，也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成长起来的。

为什么我们一开始强调种子这个概念，种子这个印象呢？因为我们发现有很多很好的读书种子，甚至商业种子，甚至是科技种子，他们都表现出很好的苗头，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夭折了，就我讲，我们89年代里，当年都是怀着梦想，都是非常有理想，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是非判断，但是在20、30年代的社会发展浪潮里面，对这个社会要么是裹挟而走，要么就被流放。所以到今天为止，我们很多60后的朋友，就是80年代，就是社会悲催的一代，没有新鲜人类遇到的时候好。其实任何时候都差不多，对人的考验，对人的转换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觉得如何应对这种挑战，也是一个需要，需要我们自己努力，也让身边的人努力。我想我们做这套丛书，其实也是想收割目前中国对自己还有要求，还有人格期许的一带朋友，收割这些很好的读书种子，而且他也支持这些读书种子融合于这个时代，融合于这个社会，他们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担当，而且对这个社会是抱一种很负责任的态度，这是我做这套丛书还是很欣慰的地方。

可是这个社会像我说的，是处于在冬天，但事实上不要你认真的搭建，它即使在冬天还是有希望，还是有温暖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这套丛书如果能够做下去的话，也希望能它能够做下去，希望有更多的读书者能够参与进来。还需要这个社会能够对这些种子能够有某种成的倾斜，或者说一种优厚，让这些种子能够长成真正的参天大树，负责的话，我们每个人就被这个时代修理，或者被权力修理，被金钱修理了，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我们都觉得自己活得很猥琐，人格很矮小，首先我想可是我们自己。所以我想人活着一辈子，还是要回到我们正常的人性方面来，这才是我们说的文明人格，而不是说到了拜金的程度，或者说被这个时代左右的都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了。

纪彭：其实我觉得没什么补充的了，还是要再次抱歉，另外两个嘉宾还没有到，我们大家其实准备交流的东西比较小一些，所以我们现在就进入大家提问的环节，希望大家通过问题来激发我们几个人的想法，能够让我们这些朋友获得更多的有益的东西。

提问：余老师你好，我想问问您对当代文明人格是怎么看的？

余世存：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上一次做活动王俊秀老师总结过，我记得他总结出几点，第一是勇敢的运用你的理性去思考，从理性的层面。第二，让情感在一切的方向去涌流。其实我自己觉得在这个时候怎么做一个文明人格，我觉得首先还是要做一个理性的，温暖的，真正的有得力精神，有自由思考的人，而不是说跟着社会的浪潮的走下去。怎么界定这个文明人格？可能最终我觉得是需要时间来证实的。所以无论说公道自在人心也好，还是要做时间的玫瑰也好。我们因为现在有网络，因为有各种工具来表达自己，我们很容易去做秀，但是做秀的东西，包括你自己都不是一个真诚的人，不是一个伤心讨论过，你这个作秀很容易被破坏。而且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就像我们说，你不可能的玫瑰，就像我们看到的很多党政者，或者说有权有势的人，他经过两三年之后，还是被人家认出来，他究竟的价值取向系什么，他的人生价值取向没有像标榜的那样好。其实举我自己的一个例子，我自己对自己，有时候也会陷入某种失语的困境，因为我不知道我在这个社会上要做什么，究竟要追求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你说自由民主宪政，或者精神意识，这种大的框框说出来，自己有时候觉得很惭愧，很羞愧。

 我只是记得有一年，我的一个老乡，他是一个退休的老头，他跟我聊起来，说你们知识界。我当时就很奇怪，我说你看像我这样整天还忙于生计的人，跟知识界有距离的人，怎么也是在知识界里呢？他说这个没办法，他说你这么多年所从事的工作，你的成果，或者你想表达的东西，在非知识界的人看来，他觉得你的东西已经给你自己定义了。